誰唱歌,唱的什麼歌,一般是無人關注的。
趙雅淇之所以關注了,她也是第一次見陸硯修在公眾場合唱歌。
並且,陸硯修和顧知微唱的是情歌。
若她不清楚顧知微對陸硯修有過想法,還付之行動,她和其他人一樣,認為是兄妹間看哪首歌會唱就選哪首的正常互動,關鍵是她清楚了,兩人剛才還隱隱環繞不同尋常的氣息。
顧知微接過酒,喝下一小杯,如實道:「歌是他選的。」
「你和他……」音量再小,雜音再大,眾目睽睽之下,趙雅淇也怕其他人聽到,用擠眉弄眼的動作來暗示顧知微,自己想說的是什麼。
「你想什麼?」顧知微推開些趙雅淇的腦袋,音量也降到最低,「人家有喜歡的女孩。」
「你哥……」趙雅淇想延伸話題,問一問誰被陸硯修喜歡上了,瞥見陸硯修不再唱歌,朝她們這邊走來,緊急撤回話,拿起桌上空餘的骰子盒,放入幾顆骰子,轉為正常音量地道,「跟不跟我玩骰子?」
縱然是為了介紹男朋友才組的局,但男朋友不是她生活全部的重心,況且,好朋友也是要抽時間陪伴的。
「玩啊。」趙雅淇剛向她使了個眼色,顧知微一下子領悟到是什麼意思,九成是她們說壞話的主角走了過來,自然地應道。
話音未落,她身邊就多了個男人坐下。
她扭頭看了看男人:「哥,你不唱了嗎?」
「不唱了。」唱一首歌,女孩就跑了,明擺著不想跟他唱歌,陸硯修心裡不至於沉悶,只是今晚的一切對他而言沒什麼意思,「你們在玩什麼?」
「猜點數大小。」趙雅淇望向陸硯修,「陸總,你玩嗎?輸了要喝酒的哦。」
「我們兩個玩就好了,別帶我哥玩,他喝酒……」顧知微頓了頓,「沒帶司機,我已經喝過酒了,他要是喝酒,今晚沒人開車回家。」
陸硯修酒量差是沒對外公開過的,她不能直接說出來。
「我想起來了,你說過陸總不喜歡喝酒。」趙雅淇隱約記得,有次她和顧知微喝酒,顧知微提過這件事,「那我們兩個玩。」
「我也玩。」
有人大聲說也要玩,趙雅淇環視四周,看到在另一個骰子局的俞懷洲,轉換了目標,加入她們這個局,一說完還起身走來了。
三人都是玩得起的人,不會出現輸了就賴酒的情況,一局又一局地玩著,說說笑笑,你一杯我一杯,愉快至極。
被『排除在外』的陸硯修,視線幾次看向似乎忘記他存在的女孩,薄唇緊緊抿著,眸色變了又變。
自己猜贏了,該俞懷洲和趙雅淇罰酒了,顧知微正要『監督』他們喝沒喝,發現現有的酒喝被他們喝得七七八八了,頓時吩咐服務他們的工作人員多拿幾瓶酒來。
酒一拿來,她親自打開酒蓋,倒好兩杯酒給俞懷洲和趙雅淇喝。
做完這些,顧知微再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想要品嘗一口這酒什麼味道之際,若有似無的低氣壓襲來,她略感奇怪,目光隨便一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身邊還坐著陸硯修。
和顧知微出來,大多數時候顧知微都沒和他玩,和別人玩得不亦樂乎,自己和她挨著坐,她餘光都不掃自己一眼,一種猶如被刻意冷落的不適感,在陸硯修的心中蔓延。
見到顧知微似終於記起他的存在了,他抬手向她伸去:「來一杯,我也喝點。」
「啊?」顧知微詫異地問,「哥,你確定嗎?」
「不用擔心沒人開車,我等會發消息通知司機過來。」陸硯修眼下想喝的就不是酒,是想隨便喝點什麼東西,壓一壓不適感。
「行吧。」
掂量著陸硯修的酒量,顧知微給他倒了極少的一杯酒。
「你就倒這麼一點?」陸硯修不可置信杯中僅有不及一個指節多的酒。
「挺多的了,你先試試味道嘛。」顧知微理直氣壯地道,「萬一你不喜歡,不會噁心到你。」
她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說:你酒量那麼差,喝一點就夠了。
「我來倒。」陸硯修拿起女孩剛才拿的那瓶酒,往杯中倒下半杯的量。
大約是不適感過重的緣故,他喝不出這酒是什麼味,感覺像白開水那般寡淡,不知不覺地喝完半杯,之後還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陸硯修這一舉動,看得顧知微直皺眉。
太清楚陸硯修酒量差得令人髮指,是一杯就倒的程度,她想阻止陸硯修別喝了,可是,來不及了,她手剛要抓住他的手腕,他就把第二杯酒喝完了。
「……」顧知微沉默地注視明顯還想喝第三杯酒的男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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