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羽聽著她的話，眼神幾度變換，有愧疚，痛苦，也有恨意。
「所以，周予初真的殺了你？」
溫念見他情緒不對，連忙解釋道，「不是他，是之前那些隊友下的手，跟周予初沒關係，而且那些人都已經死在喪屍潮了，也算是惡有惡報。」
溫斯羽攥緊了手指，骨節泛著冷白，他垂下眼，聲音微顫，「可是你變成喪屍後，是他解決了你。」
溫念握住他的手臂，勸慰道，「你別怪周予初，就算他不動手，也是別人，而且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
「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有預感，我們這次一定能結束末世。」
溫斯羽眼圈泛紅，手臂緊繃著，情緒看上去很低落，溫念見他這副模樣，心裡也有些難受，她傾身湊近，將頭埋在他肩膀，像小時候一樣，依戀似的蹭了蹭。
溫斯羽抿著唇，極輕地嘆了口氣，而後抬手揉了下少女的頭髮，聲音略顯乾澀，「對不起，念念，是我沒保護好你。」
溫念抬起頭看他一眼，鼻尖有些酸澀，「沒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太廢物了，才會有那樣的下場。」
兩人沉默了會，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溫念轉而說，「在疫苗研製出來前，姜馨月最好是留在那個海島上，她知道很多故事的細節，到時候肯定還用得著。」
溫斯羽閉了閉眼，情緒被盡數掩去。
「好了，你該睡覺了，去空間裡吧，早上我喊你起床。」
「嗯。」
溫念同他揮手告別，意念一動，身體便出現在了空間裡。
看著一二樓滿滿當當的物資，溫念心裡踏實極了，即便這是一本漫畫書，於他們而言，也是真實存在的。
她會陪著哥哥好好活下去，絕不會重蹈書里的結局。
溫斯羽坐在沙發上，盯著溫念消失的位置發了會呆，而後取出放在茶几抽屜的晶核開始升級。
一個半小時後，他重新睜開眼，將褪色的青色晶核放在了茶几上。
想起今晚的事，他心情有些複雜。
之前他就一直在想溫念發生變化的原因，想了很多種，卻沒料到會是這種。
原來她不是做了預示未來的夢，而是真實經歷過一次。
溫斯羽眼底慢慢浮起冷意。
雖說那是上輩子的事，他並沒有任何記憶，可他還是覺得窩火。
陳海那群人已經死了，可周予初還在，而且就在他眼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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