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菡俯身,貼在秦若若耳邊,彎了彎嘴角,低聲道:「解藥是…」
在聽見師菡說話的瞬間,秦若若臉色慘白,身子一軟,跌坐在地。雙眼無神的盯著地面,像是被人奪去了魂魄似的。
她怎麼會知道?她怎麼會知道她真正的出生月份其實要早上三個月?
師菡,她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兒,秦若若眼眶都紅了。
師菡看了師老夫人和大夫人一眼,微微一笑,道:「哦,忘了說了,解藥雖有效,可若是秦小姐能夠親自去佛堂替嘉妹妹祈福七日,嘉妹妹日後,必定承天地之福,富貴一生。」
大夫人一聽這話,立馬高興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她要的就是師嘉富貴一生啊。
可秦若若卻整個人如至冰窖,指甲死死地掐進肉里去,師菡,這是擺明了要折磨她!
這個賤人!
師菡說完,一拂袖子,連招呼都懶得打,直接離開。
而待她離開後,大夫人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解藥的藥方是什麼?你快些寫下來。」
秦若若登時眼珠子都瞪大了,忙搖頭看著大夫人,「我不知道,大小姐什麼都沒說啊…」
「你胡說八道!剛才菡姐姐就跟你說了話,你不知道?是你不想說吧!」
「不是的,真的是大小姐沒說。」
「夠了!看來,你們也不是誠心想要我嘉兒好的,既如此,慢走不送。」
…
院子裡的額嘈雜聲漸漸遠去,師菡端著手往前走,只覺得這師府的天,有種沉悶悶的感覺,待在這裡面,比就跟胸上壓了一塊石頭似的,氣兒都喘不過來。
沒走兩步,師菡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對冬杏吩咐道:「你待會去傳話給師嘉,就說我想見她,問她可願意相見。」
「啊?師府的大小姐不是…」冬杏話沒說完,忽的反應過來。她家小姐出手,既然毒都清出來了,端沒有還需要解藥的道理。
所以,那大夫是在找理由坑自家小姐!
想到這兒,冬杏的臉瞬間一沉,提著劍就準備去找秦若若算帳。可師菡眼光一瞥,冬杏腳步一頓,生生的停下腳步,恭敬道:「是。」
原本國公府女眷回來省親,這是大喜事。大夫人也是準備了洗塵宴的。可惜,師嘉自盡,秦若若去了佛堂,師老夫人跟大夫人之間也因此生了些嫌隙,這洗塵宴,就被往後推了。
師菡並不在意有沒有洗塵宴,她只想知道,此次寧州之行要多久?而喻閻淵那邊,情況又是如何?
她想著想著,困意來襲,眼睛一閉,便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夢到了她的母親,顧氏。
前世自從母親去世後,師菡就甚少夢到顧氏。也不知是顧氏不願入夢,還是她已經徹底的忘了,人世間還剩下一個師菡。
時隔幾十年,師菡幾乎都快忘了顧氏的模樣。她拼命的想要伸手去抓住顧氏,可不知為何,顧氏總是距離她幾米之外,靜靜地望著她。
突然,顧氏滿臉是血的出現在在她面前,師菡猛地一驚,『啊』的一聲,醒了過來。
「菡姐姐,你還好嗎?」
師凌端著一盅湯站在床前,見師菡臉色慘白,不禁擔憂的問道。
師菡還在夢境中沒回過神來,一抬頭看見師凌,她的意識漸漸回籠。
「什麼時辰了?」
師菡起身,披上外衫,卻覺得有些冷。如今正是夏日,夜裡的氣候該是有些悶熱的,可師菡卻是一身的冷汗。
師凌看了眼門外,低聲道:「哦,已經亥時了。」
亥時…她這是睡了一天了啊。
見師菡還沒緩過神兒來,師凌將湯遞給師菡,乖巧道:「菡姐姐嘗嘗,這是我院裡的嬤嬤做的,味道極好呢。」
白天師菡睡著,春榮冬杏自是守著房門,不讓人靠近半步。只不過,誰能想到師菡這一睡,就連飯點都錯過了。師菡笑著接過師凌手上的湯,無奈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她一看師凌的眼神兒,就知道這丫頭有求於自己。且這事兒,怕是如今整個師府,只有她一個人能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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