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閻淵白了他一眼,「如你們這般幾個人扎著腦袋去抓,自然是抓不住的。」
這種野兔子,靈活性比起普通兔子更甚,就算是捕獵,都不見得能獵中,更何況是他們這群人用最原始的法子去抓。
師菡忍不住好笑,眼角餘光一瞥,卻見喻閻淵從懷裡摸出兩個青色的果子走了過來。
拎著兔子的宋大海依舊自言自語,「早些時候怎麼也不見您幫忙逮兔子?我們可好久沒見葷腥兒了呢。」
「早知道二夫人一來就能吃上肉,早些我們就該將二夫人接來來!」喻閻淵乾咳一聲,沒好氣道:「說什麼呢你?還不快去!」
後者這才立馬一陣風似的拎著兔子跑了。
院子裡,便只剩下師菡和喻閻淵兩人。
師大小姐抬起手看著身上的衣裳,皺眉道:「琉璃國進攻的廣寒紗料子,十年得一匹,這樣好的料子做成的衣裳,你就這麼糟蹋?」
她身上的衣裳,正是景小王爺的衣裳改出來的。
師菡的包裹行囊跟陳梓燮等人的在一起,一併被繳獲了。原本繳獲的東西,喻閻淵拿回來也是輕而易舉。只是,太早讓人察覺師菡跟武學堂那些人是一夥兒的,對她不利。所以喻閻淵就連夜請村子裡的婆婆幫忙改了衣裳。
當然,除了景小王爺自己的衣裳,旁人的衣裳,他是不會讓師菡穿在身上的。
喻閻淵輕笑了聲,理所當然道:「給你改的衣裳,怎麼能算是糟蹋?」
師菡痛心疾首,「可是那布料千金一尺啊!」
「萬金也應該!」
「隨便給我找一件尋常百姓的衣裳穿不就好了?」
「那不行。我家阿菡身上怎能沾染旁人的氣息!」
「…」
師菡無語,抬起手捏了捏喻閻淵的臉頰,無語道:「笨蛋,你敢不敢再幼稚點!」
這些日子不見,喻閻淵本就瘦削的臉頰此時更加清瘦。不過喻閻淵輪廓生的好,臉本就只有巴掌大小,且讓人恨的牙痒痒的是,即便小王爺消瘦了許多,也並沒有影響他的容貌。
卷而翹的睫毛輕輕地投下一片陰影在眼下,未用銀冠,頭上只簡單的用一根綢緞束著墨發,幹練清爽,卻依舊難掩一身貴氣。
喻閻淵笑著捧住師菡的手,低聲道:「這些日子要委屈你了,村子裡糧食嚴重不足,通往臨近州縣的路被官府封鎖了,所以,吃不飽是難免的。」
這些師菡早已料到。
她點點頭,笑道:「我不餓。糧食的事兒,還需早些想辦法解決才是。」
「兩邊州縣府衙早前就找藉口推脫過管轄境內沒有存糧,且不論所說真假,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餓死吧。」
喻閻淵說著,斂起眼底的憂色,將兩個青色的果子遞給師菡,「新鮮的核桃,我給你砸一個?」
師菡忍不住想笑,接過核桃,「剛才的野兔算是改善伙食,那這個核桃算什麼?」
某小王爺微微俯身,對上師菡的眸子,一字一句道:「算是,給未婚妻的零嘴兒。」
未婚妻這三個字,第一次從嘴裡說出來,喻閻淵的眸子裡閃爍著一道光,定定的望著師菡。尋常世家也好,王孫貴族也罷,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個女子,能夠與他並肩同行,能夠隻身入險境,聰慧卻不玩弄心機,這樣的人,天底下只有這一份,便是他家阿菡了。
師菡紅著臉,雙手背在身後往屋內走去。
見她不答話,喻閻淵忙道:「阿菡?」
師菡腳步一頓,回眸望著他,淺淺一笑,自然而然的挑了挑眉,「不是說給我砸核桃?我去給你倒杯茶當做獎勵。」
這口氣,宛若老夫老妻。
喻閻淵心下如擂鼓,這麼長時間了,只要師菡稍稍對他展顏一笑,他依舊心跳不止,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景小王爺這副模樣,若是讓京城裡的那些紈絝子弟看到了,怕是要以為撞邪了。
不多時,砸好了核桃,師菡也泡好了茶,村子裡雖然沒什麼吃的,不過師菡隨身帶了些茶,這裡的水還算不錯,泡出來的茶雖然沒有煮出來的香濃,卻也不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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