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戰王蕭澈死後,如今屍身尚未運送回大雍都城。
只是聽聞大雍邊境突然兵馬異動,雖然尚未發現大批軍隊壓境,可想來也是早晚的事兒。
而喻閻淵一旦離京,那就不是老皇帝能夠操控的了的。所以即便朝堂上呼聲一片,老皇帝也始終猶豫不決。
喻閻淵倒也不避諱,直言道;「武將之中,的確有對我心懷期望的。可此時,遠不到需要我親自統兵的時候。陛下如今等的,也只是我的一個態度。」
一個景王府是順勢而為,還是大局為重的態度。
所以說,上位者永遠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景王府也好,其他世家大族也罷,在這種彎彎繞繞中艱難存貨。
喻閻淵所說的話,商卿雲自然也明白,只是,他卻看不透眼前這個少年。
商卿雲深深地看了喻閻淵一眼,一字一句道:「那你的態度又是如何?」
手握鳳屠軍這麼多年,卻任由天下人將自己當做一個紈絝子弟,這樣的人,心性想必早已堅硬如石。
其實以喻閻淵的實力,想回南境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只是——是成為讓老皇帝心驚膽戰的一根刺兒,還是成為一方安寧的守護神,如何抉擇,都在喻閻淵了。
師菡的視線瞟向一旁的梅子上,釀製的梅子,師菡平日裡吃的不多,只是她眼神兒剛看過去,喻閻淵便已經取了勺子,自然而然的盛了一顆餵給師菡。
同時,他雲淡風輕道:「我的態度?」
「我的態度便是,護想護之人。做想做之事!」
「誰若攔我,我必殺誰!」
少年清澈的眸子裡,此刻閃著寒光。
世人皆說,景小王爺生的唇紅齒白,陽春白雪的好模樣,卻無人知曉,其實語言遠處嚴肅認真時,更好看。
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就等最猛的一擊!
答案,已然給出。
商卿雲毫不意外這個答案。
景王府將門之後,本該如此!
就在這時,國子監外,忽的傳來一道痛苦聲,隨後只聽『嗖』的一聲,一柄體格不大的飛刀射了進來,正對著師菡的手旁。
一般來說,師菡想要避開這枚飛刀輕而易舉,可如今她在外人看來,仍舊是身上有傷,尚未痊癒的病人。
放暗器那人顯然是算計好了距離和角度的!
師菡眉頭緊皺手腕一翻,正要捲起袖子動手。
誰知她還沒反過來,身側,一把摺扇『嘩啦』一聲打開,替她擋去飛刀的同時,摺扇也化作一把長劍,被喻閻淵釘了出去!
『哐當』一聲,屋外,瞬間鴉雀無聲。
喻閻淵上下將師菡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師菡沒有受傷後,這才沉著臉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商卿雲臉色不善,同樣跟著起身出去。
屋外,方才還扭做一團的國子監弟子和紈絝子弟們分別站在兩側。
衛翡之光鮮亮麗的衣裳郝然破了一塊,順著眾人掃去,只見一個魁梧壯漢,手上正緊緊地抓著那塊布料,目光死死地盯著喻閻淵。
「當心,此人力氣不小!」
雖說衛大公子是個自幼嬌慣的紈絝子弟,可也不是什麼花拳繡腿的小白臉,京城紈絝中,能夠打得過衛大公子的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數得過來——那自然是喻閻淵。
想當初要不是打不過喻閻淵,衛大公子作為太后的晚輩,怎麼可能甘願當老二?
師菡目光觸及壯漢,忽的蹙眉道:「曲老二?」
一說曲老二,喻閻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初夜翊晨身邊的第一高手曲鐮,正是曲家的驕傲,可惜,死了。
一看見師菡,曲老二的臉上陡然布滿恨意,他咬著牙,沉聲道:「你可敢出來一戰?」
來國子監挑釁的人,也不在少數。
畢竟國子監網羅的都是天下年輕一帶中的佼佼者,挑戰國子監,一則能夠迅速成名。二則,便是能夠檢驗實力。
不過,不知死活敢挑戰國子監博士的,這人還是第一個。
師菡沉上前一步,「是不是跟你打過,今日之後,恩怨兩消?」
「那得你贏了我才行!」
正說著,曲老二突然動手,捲起一道掌風,朝著師菡狠狠的打了過來。
而他動手途中,沿途攔在師菡面前的那群儒生,都被他連帶著橫掃一片,躺在地上哀嚎!
這樣的力氣,簡直變態!
可就在師菡準備迎上去的時候,身側,喻閻淵忽的不緊不慢的握住她的手,抬眸對上曲老二的視線,似笑非笑道:「本王讓你一隻手,原地不動,你若輸了,便跪下給她賠禮道歉!」
第434章 拜紈絝,敬廢物
大概是習慣了事事沖在前面,替人避難消災,所以師菡對這種自己送上來找死的人,向來都不怎麼當回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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