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朝著師菡微微頷首,臉上笑意不減,柔聲道:「也就只有你,膽兒這麼肥,闖皇宮跟進自家後廚似的。」
白落沒見過紅姨,一看她這身打扮,便認出來,這是大雍人士。
「你幹什麼?退後!離我們家博士遠點!」
白落說完,一副老娘不好惹的神情,兇巴巴的瞪著紅姨。
師菡擺擺手,無奈道:「白落,回來。」
「你放心,雖然她長的是好看了那麼一丟丟,但是論打架,我還沒輸過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白落話落,便聽見師菡嘆了口氣,低聲解釋道:「紅姨不會武功。」
「啊?」白落一怔,然後混不在意的朝著紅姨擺擺手,示意道:「無妨,本小姐不介意你回去找幫手!」
師菡:「…」
白家看來,也不儘是白鶴風那種聰明之輩啊。
她抬起頭,朝著紅姨點點頭,目光四下一掃,然後停留在一處酒肆,「既是重逢,著不如坐下喝一杯?」
白落直到此刻,都還沒鬧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女子到底是敵是友。
畢竟這女人,能夠出現在這兒,身份肯定不簡單。
紅姨自是應允,一行三人便一同往酒肆而去。
與京城酒肆里追求雅致不同,大雍的酒肆里,多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人,且都坐在大堂里,人群混雜時,無論聲音多大,反倒是不必在乎隔牆有耳。
師菡與紅姨相對而坐,白落虎視眈眈的坐在師菡身側,好像但凡紅姨有個任何異動,她就隨時拔劍而起,將對方揍個落花流水一般。
知道師菡是個聰慧的女子,紅姨也不拐彎抹角,對上師菡的視線,便坦然道:「我知道你來大雍,並非是無計可施,不得不來。」
畢竟在外人看來,讓師大小姐堂堂國子監博士,來護送大雍戰王遺體入大雍,這無異於羊入虎口,老皇帝有點咄咄逼人。
再加上景小王爺對師大小姐的心意,無人不知。
偏生蕭澈的死跟喻閻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師菡此行,危險重重。
只是,以師菡的身份,帝師府的身份,長公主對師菡的愛護,她並非全然沒有拒絕的機會。
只是,師大小姐從最開始,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走這一趟。
師菡並不否認,只看了眼滿頭霧水,一臉茫然的白落一眼,然後給她倒了杯茶,輕聲道:「大雍之人尚武,好酒,大雍的君莫笑最是有名,你嘗嘗。」
白大小姐不耐的翻了個白眼,端起茶盞,沒好氣的灌了一口。
喝完,擦了把嘴,痛快道:「這酒果真烈!若是遇到那種酒量不行的,指不定一杯就倒了!」
她說到這兒,師菡忽的扯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
「是啊,尋常不常飲酒的人,若是喝了這個酒,必定是要醉上一場的。」
白落愣了一下,大概是察覺出師菡情緒不對,於是正襟危坐,神情嚴肅,靜靜地望著她。
桌子上,擺著大雍特有的風羊肉,還有些佐酒小菜,這個時辰,難得有酒肆還開張做生意。
只不過師菡進來時,出手闊綽,加上這三人模樣養眼,所以掌柜的這才沒轟人走。
一時間,紅姨有些慌了,她手足無措的看著師菡,解釋道:「你先聽我說,我並非有意騙你!是帝師大人托我入大雍照料你,看護你一二。」
「所以因為你,大雍的皇帝,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網開一面,僅僅是拿我去威脅喻閻淵,哪怕是心中懷疑我跟兩位皇子之死有關,也並沒有真的將我如何?」
師菡抬眸,對上紅姨的視線。
瞬間,神情漠然。
擅於心計之人,其實也在乎欺騙。
此刻,白落才算是聽明白。
她恍然大悟的指著紅姨,震驚道:「我明白了!」
「你,你是雙面探子?對吧?」
這種人,白落在軍中見過不少,只是從來沒見過紅姨這種,渾身貴氣的。
她不禁瞪大了眼珠子多看了兩眼。
見狀,師菡哭笑不得。
她深深地看了白落一眼後,這才將實現轉向紅姨,捧著茶盞,輕聲道:「初次在寧州見你時,我就覺得您與我認識的一個人,長的十分相像。只是當初,不敢細想。」
紅姨緩緩開口,替師菡補完她沒說完的話,「男孩長相多肖母,我與姐姐模樣有七分相似,所以他長的像我,也說的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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