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田真奈美認為,如果綁匪真的是詛咒師,那麼,錢、送錢的人,還有真梨本人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於是她決定親自去送錢,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叫上了自己多年的好朋友拉魯,沒想到意外的在拉魯的蛋糕店遇見了夏油傑。
夏油傑問她:「那你們當時為什麼要避開我?」
菅田真奈美尷尬道:「抱歉,夏油君,一部分原因是消息泄露總歸不好,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咳,新總部最近推出來一個新規,說這片土地上所有的術士都要聽從五條悟的安排,而且你們正在到處抓壯丁,拉魯他不想被抓去當苦力,他以前在國外當過一段時間的賞金獵人,但如今已經改邪歸正了,只想在日本養老。」
咒術師們:「……」
他們再次對五條悟這段時間的「威名」有了新的認識!
夏油傑乾笑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那麼,你們了那個樹林之後呢?」
「我去了之後,只抓到三個來拿錢的小混混,裡面沒有詛咒師,在盤問了小混混們之後我終於找到了樹林深處的車子,以及車裡面的真梨,當時的真梨已經被『山之件』附身了。」
夏油傑疑惑道:「那綁架真梨的詛咒師呢?」
菅田真奈美搖了搖頭,「從頭到尾沒有露面。小混混們說他們是在打鋼珠的時候被一個老頭僱傭來的,老頭讓他們帶著真梨開車進入樹林,之後再去拿錢,等拿到錢了就會分給他們五千萬。」
因為這件事,她被佐久間浩則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一頓,不僅沒有抓到詛咒師,連真梨都救不回來云云,菅田真奈美也很無奈,只好決定尋求高專的幫助。
「……」
高專的幾個咒術師都聽出了不對勁。
這件事,聽起來哪裡都很可疑。
這個詛咒師,要麼是知道來送錢的菅田真奈美不好惹,要麼就是原本就不想要這10億日元的錢,換句話說,得到錢並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看起來更像是……讓真梨被「山之件」附身!
可是,這麼做對詛咒師有什麼好處?
他們的身後,知道佐久間家八卦的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做出了一種猜測。
家入硝子瞥了一眼菅田真奈美,輕聲道:「會不會跟繼承人之爭有關係?」
菅田真奈美一愣,大概也沒想到咒術師竟然會知道這些陳年的八卦——自從跟現在的妻子結婚,佐久間浩則其實變得低調很多了,雖然還是個火藥桶的脾氣,但至少不會動不動就在外面發瘋,登新聞的次數也自然而然的驟減。
她嘆了口氣,苦笑道:「目前,還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一點。」
「……」
這個回答,真是十分微妙啊。
晚上九點。
他們一行人成功抵達寺廟。
專門騰出來的寺廟已經布下了重重結界,寺廟的住持親自在門口等候他們,見他們下車,住持也不廢話:「進來吧,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是70年前成功驅趕過『山之件』的房間。」
夏油傑發現自己認識這個住持,這個人偶爾會刷新在東京咒術高專,帶來一些委託。
他放了心。
這時,後面的一個車門打開,佐久間浩則親自抱起真梨走了下來,他是個五十歲上下的高大男人,面容陰鬱,一看就是那種陰晴不定的性格,懷裡的5歲女孩目光空洞,盯著虛空發呆,緊接著走下來的女人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飛揚優雅,不過此時她實在沒什麼心情打扮,眼睛哭得通紅,緊緊跟在丈夫身邊。
他們一路走進寺廟,把真梨送進了寺廟最深處的一個木屋,木屋的每一根木頭上都刻著複雜的符文,四壁、門窗,全部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符紙。
佐久間浩則一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這是——」
住持回答:「是防止『山之件』附身其他女性的房子。」
說著,將佐久間夫人攔截下來:「您不可以進去。」
「可是——」
「早紀。」佐久間浩則說:「這裡有我呢,我會陪著真梨的。」
夫人還是不肯作罷,菅田真奈美生怕佐久間浩則生氣,連忙上前兩步,柔聲哄道:「夫人,『山之件』是專門傷害女性的咒靈,您一起進去的話,可能也會被『山之件』詛咒,真梨不會希望您出事的。」
夫人抽泣道:「我寧願妖怪附身在了我身上!」
菅田真奈美還是堅定地把她拉走了。
夏油傑扭頭對家入硝子說:「硝子,你也留在外面。」
家入硝子點頭:「需要我的時候隨時叫我,我會一直呆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