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學生還是齊齊搖頭,搖得比之前更堅定了。
夏油傑想了想,又問道:「這個味道是不是有點掃興?啊,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可以告訴我。」
三個學生無語半晌,渡邊羽問:「老師,你這是要幹什麼?」
夏油傑說:「哈哈哈,沒什麼,只是今天整理房間的時候偶然找出了這個香水,是去年生日的時候不知道誰送給我的,總之隨便噴了一下。」
學生們這才放心,渡邊羽表示:「哦,味道沒問題!但是我們不是要上體術課嗎?老師你怎麼還噴香水過來呢?」
夏油傑抬了抬手,召喚出來一個筋肉系咒靈。
兩米高的咒靈渾身青紫色,全身都是高度發達的肌肉,屬於不打幾年藥都練不出來的撒旦身材。
夏油傑告訴他們:「這,就是你們今天的體術陪練。」
三個學生:「……」
這天下午,學生們全程用體術pk筋肉系咒靈,夏油傑真就一點也沒沾手,自己只是站在一邊清清爽爽地觀戰。
下課後,渡邊羽氣喘吁吁地問:「老師,你今天、你今天要去跟美女約會嗎?」
夏油傑笑眯眯道:「不算吧。」
他只是打算去親死一隻私闖民宅的貓科動物而已。
岸木美依子指了指他的耳朵,問道:「老師,你的藍色耳釘呢?」
夏油傑回答:「啊,忽然覺得沒那麼好看了,所以換回黑色了。」
岸木美依子心想,男人心真是海底針,前段時間還跟寶貝一樣戴了好久,今天就說不好看了。
他們順利下課,夏油傑快速跟學生們道別,第一時間走向了夏油家。
而另一邊,夏油傑跑去上課兩個小時後,五條悟終於醒了。
他無聲地打了個哈欠,伸了長長的懶腰,意識到夏油傑回來過了,但沒有叫醒他。
證據就是之前扔在地上的睡衣不見了,而客廳的彌木利久也已經消失不見,五條悟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爬起來晃悠到餐廳,發現了桌子上擺盤完美的蛋撻和布丁,他不客氣地把這些全都吃掉,腦袋裡在想:晚上應該到宿舍樓那邊去。
不過啊,傑會知道他在那裡嗎?那裡幾乎沒什麼個人用品,一看就是很臨時的住所,一言不發地呆在那裡的話應該很難被傑親死。
但,提前打招呼的話,好像又沒有不速之客的感覺了,那要怎麼把夏油傑引過去呢?如果只是給夏油傑發郵件或者打電話,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啊。
他啃完了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又從夏油家的冰箱裡摸出來一罐可樂,期間聞到夏油家有一股很陌生的香水味,但沒有多想。
應該是別人的吧。
五條悟炫完一罐可樂,終於有了主意。
他回到夏油傑的房間,從夏油傑的一堆本子裡撕下來空白的紙,然後擼起袖子開始畫畫。
五條悟模仿了怪盜基德的簡筆畫,在空白紙上畫出來一個繃帶五條悟的簡筆畫,後面畫了簡筆畫的房子,頭頂還有一個簡筆畫的月亮。
想了想,他又在房子裡畫出一隻有劉海的狐狸,在狐狸和怪盜五條之間畫了個愛心。
月光下,房子,他們倆——職工宿舍。
這個暗示應該挺明顯的了吧?
嘻嘻。
五條悟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他卡著笨狐狸們的視野死角,敏捷地跳上房梁,嘿咻嘿咻地前往職工宿舍。
五條悟一邊在各個屋頂上跳來跳去,一邊自言自語道:「傑家裡的安保系統真是約等於沒有啊。」
這群笨狐狸根本無法禦敵,它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給玩耍的小朋友們當人機隊友。
五條悟抵達東京校的職工宿舍,準確地找到了那天的房間,他往床上一躺,那天晚上的回憶自然而然地涌了上來。
夏油傑散亂的頭髮,散開的襯衫之間劇烈起伏的胸膛和腹肌,耳邊近似嗚咽的聲音和奮力抓上來的手指……
啊啊,明明是那麼澀情的畫面,但是一點也澀情不起來呢。
五條悟翻了個身,有點懨懨的想:用更愉快的記憶覆蓋掉那天晚上的一切吧。
他在床上來回翻身,忽然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兩個很新的盒子。
嗯?
一個白色,一個粉色。
五條悟把盒子舉起來,放到陽光下全神貫注地看了起來。
「……」
啊。
原來是潤滑的問題嗎?
下午四點,夏油傑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彌木利久去接孩子了,現在不在,但,他的房子裡同樣沒有人。
五條悟走了。
「……」
這傢伙,怎麼走了?不會是回京都了吧?
夏油傑頓時面沉如水。
他這段時間腦袋裡想了很多,關於五條悟,關於佐佐木,還有更多更複雜難以理清、難以向他人訴說的問題,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跟五條悟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