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信?」叢一微微挑了挑眉毛,滿臉驕傲,還帶了絲「殺氣」。
「那你玩一個給我看看。」文時以聞言,笑意加深,虛心求教的模樣。
本來都打算放開她了,聽她這麼一說,落在腰上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裡。
她許久沒被人這樣抱著,渾身不自在,偏偏又掙扎不開,急得雙頰微紅,氣息也跟著有些浮動。
「你放開我!」叢一底氣不足,但眼神口氣還是強勢的,「你在京城不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嘛,怎麼?現在人在國外,沒熟人了,裝不住了?露出輕浮流氓的本色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京城的名聲?」文時以聽了她的話,眸光微微流轉,隨著她往後躲的動作,跟著慢慢又往下俯身了幾寸,手上卻還穩穩地抱著她的腰肢,重心極穩,壓低音量,湊在她耳邊,「原來,一一私下裡,也偷偷打聽了我?」
他第一次沒有用叢小姐抑或是大名稱呼她,而是叫了只有家裡人才會叫的親昵小名。
滾熱的鼻息落在耳畔,偏偏他又是壞心眼地忽遠忽近游離,叢一承受不了這種刺激,耳垂連帶著脖頸後面的一小片皮膚都起了細密的小疙瘩。奈何文時以還是不肯放過她,又在她耳邊繼續補充。
「我哪裡輕浮了?和自己的未婚妻共處一室舉止親密些,也算是流氓?」
自打和Vinay分開,逢場作戲常有,但那都是她占主導且完全不走心的隨意招惹撩撥。私下和男人靠這麼近,又是對方強勢占據主動權的,卻是這幾年頭一次。
她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不太習慣,尤其是文時以靠過來的時候,那種撲面而來的男香讓她很難適應。
如果她沒猜錯,他身上的,應該是L#039Artisan Parfumeur的冥府之路。
濃烈的焚香氣混雜著尾調略苦的白麝香直衝鼻息,叢一很討厭這款香的味道。之前她就和冉夢捷吐槽過,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香,噴的男人肯定是個沒什麼品的悶騷貨,搞不好還常年禁慾,不太行。
眼前的男人眉目出挑,五官端正,因為被迫靠的近,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凝視著他,望向他那雙灰藍色的眸子時,她的心克制不住地跟著打了個顫。
明明是中英混血,但除了那雙異色惹人的眼和高立體度的骨相,其餘五官都更具東方皮相的美感,挺直的鼻背,上挑的眉,微薄的唇,面相偏冷,頭髮是純黑色的,略有幾分古代話本子裡那種玉面貴公子的氣質。
「你......誰允許你這麼叫我了?」叢一的話是在不滿,話音卻更像是在撒嬌。
她本就生得嬌媚可人,長在港島,習慣性地嬌嗲講話,聽在文時以的耳里,尤為撩撥。
明明就是個純情的妹妹仔,非要在人前裝什么女海王。
「結婚了之後,總是要這麼叫的,提前適應下,不好嗎?」
「不好!」叢一儘可能快地冷靜下來,低頭掃見文時以垂在她身側的左手,瞥見了露出的減壓繃帶,沒帶猶豫地打了一下他的左手腕,正中他受過傷的地方。
力氣不大,但很突然,他的左手腕敏感得很,這樣一碰,不適感強烈,他難受得皺眉,就在他出神的間隙,叢一他從懷裡掙脫開來,拉開距離。
「不許叫我小名,不許以我未婚夫自稱,更不許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和我產生任何肢體接觸!」叢一掙脫了束縛,口氣強硬起來,「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你要是還想讓我答應,最好是順著我來!」
文時以還沒完全擺脫傷處被人猛然碰觸的不適感,許久未開口。
叢一見他不吭聲,也沒當回事,兀自說下去,勢氣不減,「你要在這,是嘛?隨你,看就看,誰怕誰啊!」說著,她隨便一扯,睡袍本就是鬆散地罩在她身上,離開了腰間的綁帶,很快順著她牛奶般光滑白皙的皮膚上脫落,露出裡面那件香檳色的睡裙。
領口很低,裙擺很短,幾乎是只能蓋住屁股。
凸起的鎖骨,中間聚攏的溝壑,纖薄到近乎吹彈可破的皮膚,每一寸都瑩白得讓人挪不開眼,是無數名貴護膚品嬌養出來的。
一切的一切,暴露在他文時以眼前。
但,叢一才不在意。這些年她大膽的穿著可是在整個港島出了名的,既能在圈子內和媒體面前展示,也不怕他看。
還真以為帶她撞破Vinay的新戀情,目睹她當街痛哭和驚恐發作一次就能拿捏得了她!
當她叢家大小姐的名頭是蓋的!
活了二十幾年,她的軟肋只有Vinay,現如今,這唯一的軟肋也沒了。
想拿捏她,門都沒有!
她要告訴他,剛剛她只是沒有反應過來,而不是真的被他嚇住。
至於剛剛他說的,玩男人,很有一套。他若是非要好奇,她也不介意再勾勾手指。
為她著迷又為她心碎的男人多了去,她叢一的身份擺在這,誰都不能拿她怎麼樣。
輕薄的睡袍掉在她腳邊,她看都沒看一眼,順著餘光,微微抬起腿,將那件睡袍精準無誤地踢到了他身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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