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這都是小事,你們年輕人嘛,想去哪玩就去哪。」叢敏興敏銳地察覺到了二人之間關係的變化,順著文時以打了個圓場。
「是是是,不妨事不妨事。」
殷媛璦是個做母親的,孩子們一星半點的情緒變化她都格外關注格外敏感。
這次跟著文時以從英國回來,叢一的狀態和態度都有所轉變,那麼多門當戶對的公子哥叢一嘴裡沒一句好,人出國前還梗著脖子寧死不嫁,不過一個月的光景,回來便主動挽在了一起。
看來,他們千方百計,千挑萬選尋來的人,果然是好的。
「媽咪,姐姐姐夫剛回來,你先讓他們休息下嘛。」叢蓉過來和殷媛璦撒嬌,「今天晚飯不是您特地交代,已經在準備了嘛,我和您一起過去看看!」
「行,去看看,去看看今天有沒有你最喜歡的脆皮燒鵝。」殷媛璦寵溺地看了一眼興沖沖的叢蓉,又和叢一交代了兩句。
才八點多鍾,時間尚早。
一家人簡單寒暄過後,叢敏興和叢萊回了公司上班,叢蓉跟著殷媛璦興高采烈地鑽進了廚房,叢一自然是帶著文時以,上樓回了她的房間。
三樓一整個都是叢一的地盤,東南角那間大的房間用作主臥,連帶著隔壁也朝南的那間次臥一起打通,中間裝了道鏤空的隔斷和一台描金的屏風作為簡單分割,視覺效果上極為開闊,有點小體量平層的感覺。
叢一睡主臥,文時以自然是睡那間次臥。
那間,只有一牆之隔。
不,是沒有一牆之隔的次臥。
「那邊臥室也有個小浴室,你自便,我估計媽咪交代過,你房間裡的東西備得應該挺齊全的,缺什麼你直接找家裡傭人要,或者直接跟我說也可以。」
從電梯口出來,叢一鬆開了挽住文時以的手,長舒了口氣,和文時以說完轉頭就準備回臥室躺下。
身後的人猛然拽住她的手。
「不請我去房間參觀下嘛?」
「我房間有什麼好參觀的。」叢一被迫停住腳,不開心地反駁,見文時以沒有鬆開手的意思,盯著他拽緊自己的手想了幾秒,還是答應了。
反正以後,他們都是要睡一個房間,一張床上的。
臥室的大門被打開,撲面而來的是馥郁的山茶花香氣。
並不是香水或者香氛,是非常新鮮的山茶花的味道。
與想像中大概不太一樣,叢一的房間並沒有採用多反覆的設計,也沒有太多複雜的裝飾,整個空間明亮大氣,和叢公館的外觀採用了一致的早期維多利亞風格,灰白色米色巨多,簡單和諧。
「想看什麼自己看吧。」
叢一沒什麼旁的力氣,在婚禮上發作過後,她一直不太舒服,整顆心臟像是經歷了一場動盪的浩劫一般,再沒什麼多餘的精力。
她踢掉了腳上那雙他親手穿上的黑色高跟鞋,光著腳踩在柔軟的米白色地攤上,穿過小客廳,從小儲酒室的抽屜里拿了一瓶龍舌蘭,冰塊也沒放,倒了半杯直接喝了個乾淨。
整套動作嫻熟自然,文時以想攔也沒機會攔。
倒不是不能容忍她喝酒,只是她昨晚四五點鍾吃了藥,他怕藥物作用會和酒精打架。
距離昨晚吃過藥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叢一很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過於疲憊或者難受又有要緊事做的時候,就來半杯了烈酒,酒精會很快讓她有強烈的困意,強迫身體關機休息,半杯又不至於醉,睡起來剛好可以處理正事。
今晚,算是她認可文時以身份後,第一次與父母正式吃飯。
她能想到,今晚的話題必然逃不開他們的婚事。
為了表示尊重,也是一種家教和禮貌,她會拿出該有的精氣神和態度。
喝完了酒,叢一站在原地緩和了大概三兩秒,抬頭的時候剛好對上了文時以投來的目光。
「你還好吧?」
其實從下飛機她開始吸菸的那一刻起,文時以就想問。
剛剛非要跟著她進來,也不是為了那句所謂的參觀。他是怕她又是不舒服,唯恐一眼照顧不到她就會跟婚禮那天一樣。
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了,他總覺得現下決定要和她結婚的叢一身上又多了某種淡淡的哀傷感,像是一種絕望的認命,在父母親人面前都一如既往的撒嬌扮嗲,回了房間抑或是無人的時候,疲憊到需要用外物來緩解各種複雜心情。
是因為現在什麼希望都沒有了,要和他結婚了嗎?
還是因為她在無人時,本來就是這個樣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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