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情願相信,他才更怕,更不希望她以自己身體心理健康為由。
叢一被他吻得迷糊,身上,唇舌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甚至在他剛剛開口講話,暖熱的氣息落在她皮膚上時,她還克制不住地抖了兩下。
「可是如果我不這樣說,你會允許自己在這樣重要的節日逃跑嗎?」
她點破了他的心思,這些時日下來,他是什麼性子的人,她已經清楚。
如果不是像她驚恐這般嚴重的問題,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自己臨時逃跑,連解釋都不給長輩們留。
這句話如同一根軟刺,深深地刺入了文時以的心。
「今天是除夕,除夕也要這麼辛苦嗎?」
他的眉心微微皺,看向她的目光升溫幾度,灰藍色的眼眸里有好多複雜卻真切的情緒。
「不辛苦,我可以一邊害怕,一邊前進。」
他堅定地回答著。
下一秒,叢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眨了眨眼,懇切又極度憐惜。
他順從地抬眼,從她的目光里,他讀到了幾秒心疼。
「文時以,你累不累?」
累不累?
一個對他來說陌生又久違的問題,一個他甚至不配被詢問和作答的問題。
他已經大權在握,擁有了常人幾輩子甚至十幾輩子都難以企及的財富,端坐高位,憑什麼再何不食肉糜地抱怨。
三十年來一成不變的生活,讓他已經習慣了活在束縛與苛責里,習慣他的世界就是這樣無趣,麻木,循規蹈矩。他不求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半點理解,哪怕是最親的人。
他知道,自己這一生,就是該做這些的。
如今,娶到了一個事事出彩,又生得這般漂亮的妻子,已經是求仁得仁。
他心疼她的同時,她也開始在意他,已經很足夠了。
他不會要求她再做更多。
但他一直心疼她,保護她下去。
然後盡其所能地把日子過下去,過好下去。
他笑了笑,搖搖頭,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沒有回答她的話,換了話題。
「你不是最在乎面子嘛,今天這麼逃跑,不怕人看笑話?」
「我如果真的在乎面子,這幾年也不會在港島媒體那裡落不下一點正面新聞了。」叢一微微挑了挑眉,「如果可以讓你過一個輕鬆的新年,這一點點面子和名聲什麼都不是。」
不知為何,今晚的叢一格外眷戀文時以。
好多話,平常說總是覺得矯情,但今天他提下那幅字之後,所有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也是在剛剛回來的這一路上,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Vinay了,反而同他的那些點滴日常,或是相擁而眠,或是肌膚之親,總是好多好多碎片逐漸擠滿了她的腦海。
她不清楚自己現在對他是什麼感情,但可以確定的是,她不希望看他太辛苦,太疲憊。
因為看到他辛苦,她會心疼,會希望他也過得舒服一點點。
這是她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和他表達強烈的關心和在意。
原來在她心裡,他已經是超越面子名聲的存在了。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也不用追問得太清楚。
彼此心領神會,點到為止即可。
或許對他們來說,循序漸進,相濡以沫會更好。
車內這樣總歸是不太舒服的,文時以又摸了摸叢一的臉,問她是不是可以回臥室了。
「可以啊,但你要先把車門打開。」叢一玩笑般應下,掃了一眼車上的時間,起了些旖旎的心思,「時間還早,要是你真的沒那麼累的話,我們也可以干點別的。」
他們也領證快有月余了,正巧她生理期剛走,她有點想試試。
她對他,是有生理性依賴的,說句羞恥的話,她甚至會幻想跟他一起做.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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