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你。」
話音落下,她低下頭,看到了自己已經攏起的非常明顯的小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短暫沉寂後,她重又看向他。
「沒人規定夫妻兩人必須有一樣的思維,我也不會用愛去綁架你違背你的意願,或者放棄你認為對的事。只要,你也學會理解我,也繼續好好愛我,我們就......都做自己就好。」
「的那你要記得,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沒有第二次了。」
「你......聽明白了嗎?」
說這些的時候,她好像格外平靜。
時間過得久了,太多激動的情緒被撫平,也被這日子的波折給消耗殆盡。她可以冷靜去思索他們之間的問題,也做好了答案。
她深刻明白和了解了他,可卻依然愛他。
愛這個冷漠,涼薄,古板,甚至當初寧死也不願意嫁的男人。
人總是不能什麼都要,也總是圖不到一個圓滿的。
她接受了,坦然地接受了。
明明都是理解安慰的話,但卻比當初劇烈爭吵還讓他心慌。
原來,平靜無望的退讓遠遠比據理力爭更讓人覺得無端恐懼,心裡空落落。
這一刻,心臟悶痛,一下又一下。
無法回頭一般,錯失後,極度遺憾,極度失落。
明明她就坐在他眼前,懷著他們的孩子,他們一起共進晚餐,也約定好飯後去散步,又在夜半相擁而眠。
可好像,他們的心已經有了距離。
看不到,觸摸不到,也沒辦法消弭。
隔著這段距離,再也貼不近了。
他注意到她撫摸著小腹的動作,忽然擔憂幾個月之後,他們的孩子降生,這樣的環境下成長,不知道心理會不會不健康。
他應了她的話,點頭,目光最終從她身上游移開。
窗外溫暖的夕陽投影進來,落在胡桃木的餐桌上,煎得火候剛好的牛排油脂透亮,是全熟的。
她懷著孕,沒辦法吃生的的。
桌角的白色山茶花嬌俏艷麗,花瓣上還沾著水珠,今早剛採摘下來,看著生命力十足,實際上撐不了幾天就會凋謝敗落了。
她喜歡山茶花,最喜歡。
camellia也喜歡,所以經常繞著花瓶打轉,被花粉搞得直打噴嚏,還是揮舞著爪子不肯離開,偶爾還會碰碎瓷瓶,碰到後就逃之夭夭。
她又安靜了一會兒,放棄了這個話題,起身緩步走過來,習慣性地的跨坐在他腿上。
長裙不太方便,他幫著她撩起了裙擺,手習慣性地撫住她的腰。
「什麼時候回去,我陪你。」
剛好,她回宣瑞也有些工作要處理,她實在是不想文時以一個人,也不想跟他分開。懷孕的時間越久,她越有點黏人,一刻都不想和他分開。
「長途飛行,怕你身體吃不消,不然在倫敦等我回來,很快。」
「不要。」她拒絕。
「那就帶你一起回去,不分開。」他任性地答應。
他也不想再錯過她孕育生命的任何一天了,離開他的視線,他也不放心。
聽到他這麼說,她很滿意,貼著他的唇吻了下。
他低頭時剛好看到她白皙的腿根,一瞬間腦子閃過些想法。
「換條短裙吧,或者,開衩裙?」
「幹嘛?」
「換上吧,有禮物給你。」他保留些神秘,「我抱著你上樓?」
「好。」
到了孕中期,她的體重跟著漲了些,但他還是可以安穩地把她單手抱起,這樣一路回到臥室,為了求穩妥走得慢了些,費了點時間。
依著他的意思,她去找了一條的開衩長裙,純白色的,胸口全部都是鏤空蕾絲織就的,全身都是很輕薄很垂墜的輕紗面料。因為也不穿出去,為了不那麼麻煩,就沒用胸貼,也沒穿內衣。
她換衣服的時候,他已經找出了那隻暗藍色的禮盒。
「你來拆?」
「到底是什麼?」
拆開前,以她對他的了解,也就是珠寶首飾一類的東西吧,沒想到打開盒子,她只看到了的一條大概五厘米左右寬的蕾絲,帶著複雜的鏤空花紋,邊緣處還墜著一圈白色的小珍珠。
她將蕾絲捏在手里,琢磨了兩秒。
「這是......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