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膽小,稍微一聯想,就感覺很害怕,於是低著頭加快了腳步。
小區出了門,外面就是一條餐館街,溫灼去買了一碗加蛋的牛肉麵,讓老闆打包帶回去。
一路上沉默無聲,誰知道回去時經過那長椅,溫灼的餘光就看見那個人竟然還在長椅上坐著。
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這樣大暴雨的天氣里一直坐在那裡啊?
不會淋濕嗎?還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她心裡實在是太好奇了,悄悄側過頭,打算就看一眼。
誰知道這一眼,正好跟長椅上坐著的人對上了視線。
然而這個一直盯著溫灼的也不是別人,就是有幾天沒去上課的江嘉言。
溫灼震驚得瞪大眼睛,幾乎什麼也沒想,立即就朝江嘉言走過去。
他沒有任何雨具,穿著一件黑色外套,裡面是個半袖,下邊是黑色的褲子,顯然在這淋了有一段時間了,渾身上下包括每一根頭髮絲都浸滿了水。
更讓溫灼心驚肉跳的是,江嘉言的臉上有一塊很明顯的青紫傷口,耳朵和嘴邊上都有血痕,一條長長的紅印順著他的脖子蔓延到衣領里。
他的目光卻是溫柔而平和的,隔著雨幕看著溫灼。
「江嘉言……」溫灼走到他身邊,將傘往前一送,先給江嘉言擋了雨,看著他臉上那嚴重的傷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在雨中看到了受傷,而且正在淋雨的江嘉言,所以一股巨大的悲傷淹沒了溫灼。
江嘉言慢慢站起身,臉上雖然有著慘不忍睹的傷口,但眉眼依舊是俊俏的,還能露出一個笑容來,說:「我還以為你就這樣走過去,不會發現我了呢。」
溫灼攥緊了傘柄,澀聲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就是來看看。」江嘉言說著,將手從兜里伸了出來,然後拉開外套,一朵向日葵花就露了出來。
沒有扎什麼包裝袋,就只是一束花,插在他的內口袋裡,藏在外套下。
他拿出來遞給溫灼:「給你的。」
溫灼低著頭,看見那花瓣有些蔫了。
江嘉言以為她覺得花瓣蔫了,就用手撫了幾下,說:「這是新鮮的花,只是被我的外套壓得太久了才這樣,我怕被雨打壞了花瓣。」
他的聲音很柔和,跟平常聽來沒什麼兩樣,卻讓溫灼湧起一股想哭的衝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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