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混混沌沌地運行著,每天都有無數事情在發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使命、自己在意的東西,眼裡能看見的東西很有限,更何況地球上有那麼多秩序與法規尚未覆蓋的灰色角落。
最清楚自己感受的人,只有自己。
馮山月和很多人交流過,被不止一次勸阻過,可自始至終,她只是想把那枚毒藥吐出去。
王於英張了張嘴,又閉上,可卻不甘心地仍想說服馮山月,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覺得她說的話是在嘴硬:「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歪理,如果你把自己搭進去,那就不是慢性毒藥,是直接原地自/殺了。喂,不要覺得我當時沒進去就可以學我,我那是情況特殊,對方的動機太惡劣了,又是一群成年人堵我一個學生,而且錢主任後面和他們爭取了,說我出手是正當防衛,也沒打到致命處,那群人覺得打官司占不到好處,才答應調解。你這個人怎麼分不清好歹,虧我還好心勸你!」
王於英有意嚇唬馮山月,表情變得有些兇狠,馮山月卻面不改色。
「那你再講講吧,當時你打的是哪裡,哪裡不算致命處,但是足夠疼?」
她一副求知若渴的好學生表情,王於英見了,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起身拍了拍褲子,打算離開這裡。
馮山月跟著站起來,盯著她的動作,故意惹她:「你是說,要朝著背後屁股那裡踹?」
王於英辯不過她,還要被她打趣,抬手作勢要揍人:「我今天才發現,你還挺不要臉的。」
馮山月假裝害怕地朝旁邊躲,笑了一聲。
她本該惡狠狠地威脅王於英,不要把今天的談話說出去,她的發言有些危險,很容易淪為他人手中的把柄,讓人知曉她的意圖。
可她卻最終決定什麼都不說,直覺告訴她,王於英會替她保密。
正如她也會對今天在天台上聽到的一切閉口不提。
耳旁,王於英無處撒氣,用鞋尖蹭地上的菸灰,踢了一腳角落零零散散的垃圾。
「那群狗東西,躲在這裡抽菸也不知道收拾一下,一群沒素質的懶鬼。」
馮山月低著頭,順著王於英的動作去看角落裡的灰塵與碎紙。
菸蒂只有零星幾個,菸灰卻飛得到處都是,地上還散落著幾個零食的包裝袋,團在一起的衛生紙,馮山月眼尖,在地縫中間發現一個指甲蓋大小的三角形硬紙片,邊緣有燃燒過的痕跡。
鬼使神差地,她上前去將它拾了起來。
從手感來說,這很像一張相紙。
正面是帶點漸變的天藍色,可以看出是照片的一面,背面是純白色,燒焦的邊緣能看到一點金色的印刷字跡,卻因為殘留的部分太少,辨認不出那是什麼字。
馮山月家裡有相冊,知道不少相紙會在背面印滿生產公司的水印。
通過這一點,更加可以確認,她手裡拿著的是一塊燒焦的相紙碎片。
她心念一動。
一旁,王於英又開始拍打褲子上殘餘的灰塵,叫著馮山月的名字:「要上課了,快走。真是白浪費我午休的時間,你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吧?」
馮山月把那個紙片收進兜里,隨口應了一聲,在王於英更加不高興的嘟囔中朝她走去。
第29章 只覺得事情的走向有些荒誕。……
自從看到王於英用手指在地上划來划去以後,馮山月下天台時堅決不讓她挨到自己,王於英本就憋著一肚子悶氣,到了一樓,轉頭就往廁所走,說要洗手。
馮山月也跟上了,王於英以為她會說兩句「我保證不把事情鬧大」的好聽話,結果她只是默不作聲地走到她身邊,挽起袖子也跟著洗起了手。
好心當成驢肝肺!
王於英隨便沖了兩把,看到馮山月還在神遊天外地搓著指縫,一氣之下冒出了惡作劇的念頭。從前她和朋友們洗手時,總喜歡趁其不備把水珠甩到對方臉上。
她手上還沾了點水,悄悄地抬起來,盯著馮山月的側臉,有些躍躍欲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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