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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一再縮減行程,完成三套婚紗照拍攝也花了不少時間。
拍完「雨幕天街」的夜景,溫廉纖的體力條幾乎見底,坐上保姆車就開始犯困,昏昏沉沉的腦袋時不時輕點一下,惹得身邊韓佑頻頻蹙眉、抿笑,大有要在「青梅糗事記錄本」上新增一段素材的意味。
回到家後,溫廉纖一絲不苟地卸妝、泡澡、護膚,折騰了許久,才將自己埋進柔軟的雙人床被褥里。
許是回程途中補過覺的緣故,眼下倒是不困了,她隨手抓起床頭沒看完的《飛鳥集》,直到韓佑洗漱完畢走出浴室,才將視線從紙頁上挪開。
面上雖有疲態,韓佑並不急於休息,而是在妻子的身邊坐下,示意她翻身趴好:「過來,我幫你揉一揉。」
溫廉纖沒有拒絕丈夫的服務。
也不知道韓佑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技能,手指順著她緊繃的身體遊走,精準尋找到每一處酸痛的源頭,推拿、按壓的力道恰到好處,還能有模有樣地說出穴位的名字和功效……
嗓子裡不自覺地溢出幾聲舒暢的輕哼,溫廉纖急忙捂住了嘴。
韓佑貌似沒有發現。
她鬆了口氣,忍不住揶揄:「韓佑,你說實話——我爸是不是花錢把你送進什麼『賢夫培訓班』了?」
斟酌了一秒鐘,沒好意思用「贅婿」兩個字。
按完了肩頸和背,韓佑一路向下,開始按壓她的腰臀和腿側:「看樣子,纖纖對我這個老公還是挺滿意的。」
溫廉纖撇撇嘴,還沒想出應對的話術,耳邊又聽到對方的聲音:「不過,為什麼非得是你爸花錢把我送進去的?」
頓了頓,韓佑接著道:「……就不能是我自己主動報名的?」
他放緩了動作,連呼吸都漸漸變輕。
仿佛在期待著什麼。
明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溫廉纖還是從中咂摸出些許「認真」與「執著」,她張了張唇,將徘徊在舌尖上的那句「你就那麼想入贅我家」給咽了下去。
轉而問起選照片的時間:「我媽那天還在問婚紗照的事,說婚慶公司那邊等著用,還要挑幾張做電子請帖……」
精心編織的蛛網被風不經意吹散。
韓佑的眉眼間多出幾分沮喪,默了許久才道:「我會處理好的。」
說罷,指尖調轉角度,朝向更深處。
溫廉纖覺察到了對方是在撩撥,卻沒有叫停,默許他流連於暖意和濕潤,直到聽見愈發肆意的水聲,才扭頭剜了一眼:「我今天好累。」
沒什麼用。
某人故作糊塗:「我這不是在幫纖纖放鬆嗎?」
溫廉纖縮了縮身子,想將他擠出來:「那裡不用。」
韓佑乖順地點點頭:「這樣啊。」
緩慢撤離後,他又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紙巾,慢條斯理將沾有水漬的手指擦乾淨。
那副模樣實在是過於平靜、過於從容,以至於讓溫廉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反應過激了?還是說,這樣做真的能有助於放鬆身心?
想問清楚,卻又怕被對方笑話——因為「勤學好問」這四個字,自己在韓佑面前鬧出的笑話還不夠多嗎?
所幸,丈夫雖然天賦異稟、精力旺盛,但非常在意她的感受,明白了溫廉纖的暗示後,當即掀開被子坐在她的身邊,重新變回安靜的、溫暖的人形靠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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