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嫻:春宵一刻值千金,趕緊去寵幸你的韓妲己,老奴告退!
溫廉纖:你要是有喜歡的珠寶,也一起發給我。
喻嫻:害,早說也有我的份啊!
喻嫻:都說韓妲己是妖孽,我看他分明是祥瑞!
溫廉纖盯著屏幕揚起唇角,大膽猜測閨蜜最近可能又接了奇奇怪怪的古裝短劇。
祥瑞還在擦槍。
她默默放下手機,強迫自己抓緊時間睡著。
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半夢半醒之際,倒是重溫起不少小時候的事:那時候,她與韓佑都還住在玲瓏華府的疊墅里,自打念中學以來,每天將她從午休中叫醒的根本不是鬧鐘與夢想,而是樓下院子裡傳來的小提琴練習曲……
溫大小姐經常產生推開窗戶朝韓佑丟枕頭的衝動。
直到又一次被吵醒,她這樣想也真的這樣做了,只是沒捨得拋棄自己的枕頭,而是抓起果盤裡的一隻橘子,瞄準韓佑丟了過去。
繼而後悔。
那是溫廉纖第一次發現,韓佑拉小提琴的樣子很帥:他穿著校服白襯衫,孑然立在一院子深深淺淺的綠色植物中。
周遭喧譁。
他卻很安靜。
像一束通透的光。
橙黃色的橘子笨拙地滾落到少年的腳邊,讓整個畫面多了一點明亮與鮮活。
韓佑抬起臉,很快發現了窗邊的溫廉纖。
他好脾氣地沖她笑了笑,一點都沒有生氣,轉而放下琴,彎腰拾起那隻圓滾滾的橘子,捧在掌心裡。
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溫廉纖莫名就消了火。
匆忙關上窗,還要心虛地拉上窗簾,她折返回到茶几旁邊去尋果盤裡剩下的橘子——如果韓佑問起來,或許能用「橘子好甜想讓你嘗嘗」之類的理由搪塞過去。
可惜,那是果盤裡唯一一隻橘子。
她至今不知道那個橘子到底甜不甜。
說來奇怪,雖然乳名叫「小橘子」,溫廉纖卻對那種酸甜不定的水果並沒有偏愛,之所以會選擇橘子丟出去,也是因為她更愛吃果盤裡的草莓和山竹。
結束午休,溫家的司機如約送兩個孩子一起上學。
韓佑沒有提橘子的事,而是主動表示會調整練琴的時間,還耐著性子與她解釋:「以後逢年過節,我來給上門拜年的親朋好友們表演節目,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少年的眼神里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感。
溫廉纖被感動了。
過往恩怨,一筆勾銷。
後來,韓佑再去院子裡拉小提琴的時候,她就坐在露台上看書,為了激勵竹馬好好練琴,還特意用一根長緞帶繫著收納籃做成「升降艙」來投餵零食。
有時是水果,有時是巧克力和糖果。
韓佑不大愛吃零食,但每次都會留下橘子。
溫廉纖一直以為是他愛吃酸甜口的水果,可來到隆濱這麼久,家裡的水果從不間斷,從沒見他買過橘子。
思緒有點亂。
覺察到身邊床墊凹陷了一大塊,溫廉纖知道,是韓佑洗完澡回來了。
她挪了挪窩,下意識伸出手,對方很乖順地自己貼了過來:「怎麼還不睡?」
許是經過自我疏解,男人的呼吸輕快不少,身體溫暖又帶著水氣,溫廉纖緊緊抱著他,很小聲地嘀咕道:「不知道……那個橘子甜不甜……」
鼻音很重,人也不算清醒。
哄一哄就能入睡。
只是,韓佑很較真地又問了一遍:「你想吃什麼?」
她依舊閉著眼,撒嬌似的用唇瓣碰了碰他的臉:「橘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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