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微笑婉拒:「沒這個必要吧?」
王天昊不依不饒:「要不,你上台來一段唄?畢業以後,我們都好久沒聽過你拉琴了!」
這提議引來了眾人附和。
深諳韓佑對那群紈絝子弟的牴觸,溫廉纖睨了對方一眼,毫不吝嗇對丈夫的偏袒:「念書的時候一年到頭要聽他演奏好幾次,你們還沒聽夠啊?」
王天昊沒當回事,招呼著吳澤和陸晨輝一起軟磨硬泡將韓佑「請」上演藝舞台,問那姑娘要來小提琴,強硬地塞到他手裡:「這麼多年難得聚一次,韓佑你別掃興嘛!拉幾首曲子讓大家高興高興,也給你老婆長臉啊!」
包廂里並沒有安靜下來,時不時能聽見幾個人壓不住的輕笑聲——他們儼然只是將豪門贅婿的表演當做一場消遣,沒有半點「欣賞」的意思。
眼見韓佑被這般對待,溫廉纖蹙緊眉頭,打算尋個合適的時機幫忙解圍;韓佑卻沖她小幅度搖了搖頭,慢條斯理開始調試起琴弦。
誤以為好脾氣的男人又要讓步,溫廉纖遏制不住怒意,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來,張了張嘴正要說話,舞台上卻倏地傳來一聲繃弦的悶響。
所有人一驚,迅速安靜下來。
溫廉纖沒少聽韓佑說過崩弦傷到樂手的事件,當即起身過去查看:「你沒事吧?」
韓佑笑了笑:「沒事。」
緊接著又沖王天昊一行聳聳肩,故作惋惜道:「樂器也有脾氣,這把琴好像不認我呢——不好意思啊,看起來,今天沒機會給大家『表演節目』了。」
王天昊輕嗤一聲,一時間像是上了頭般故意與他較勁:「我三姑父家裡開琴行的,韓佑你要用什麼琴,我一個電話,立刻讓人送一把過來!我還就不信了,區區一個樂團拉琴的,又不是名家大師,我還請不動你……」
眼見著氣氛愈僵,吳澤和陸晨輝有些慌了,一左一右將王天昊按住。
好巧不巧,大忙人喻嫻幾分鐘前剛推門進來,摘下墨鏡就目睹了一場大戲。
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有意抬高分貝:「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家寶貝兒今天剛給韓佑買了一把古董琴,六百萬!喔,這還是起拍價,估摸著一千萬左右能拍下來!王天昊,你三姑父那邊有這個檔次的小提琴嗎?有就讓他送過來唄,正好,我們也開開眼!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古董琴呢!」
話音一落,滿屋子男女頓時鴉雀無聲:不愧是溫大小姐,居然願意砸七位數真金白銀給入贅的丈夫買一把琴……
這讓並不看好這段婚姻的傢伙們生生咂摸出幾分真愛的滋味。
吳澤甚至嘀咕了一句:「以前怎麼沒發現溫廉纖這麼喜歡韓佑?」
陸晨輝更直接:「我還一直覺得他們兩個沒戲呢,門不當戶不對的……」
失去盟友,外強中乾的王公子沒敢再撒潑,蔫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沖溫廉纖賠禮:「我不是有意為難韓佑,我就是、就是喝多了,想活躍一下氣氛,不好意思。」
酒還沒開,哪裡來的醉意?
分明是在找藉口。
溫廉纖努力維持著名門之後該有的體面,沒有當面拆穿,只是聲音冷得像裹著冰渣子:「若是真想聽韓佑拉琴,回頭我送你幾張他們樂團的音樂會套票……只不過,去的時候別忘了給他送個花籃。」
對丈夫的偏愛和袒護,溢於言表。
得了台階,王天昊急忙端起桌上的酒杯:「哪兒能讓大小姐你花錢,等韓佑回楠豐演出,我肯定包場請大家一起去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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