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才搬過來嗎?」
「誰知道嗯?聽他的意思,與覽星文投的合作可能也要終止。」
「這、這樣嗎?太突然了!唔,回頭我讓楊之煬去對接一下……」
看韓佑的表情不像是在信口開河,溫廉纖微微蹙眉,垂下長睫陷入自我反省:「難道說,是我今天下午說的那些話傷害到了他……」
男人嘛,總是死要臉面的。
她拒絕了孟延川的示好、還質疑了他的道德觀和婚姻觀,對方肯定羞愧難當、無地自容,不想再有聯絡也能理解。
韓佑悄然換上一副隱忍、委屈的模樣,像是由著一股難受勁在胸腔里橫衝直撞:「可是,如果纖纖不傷害孟延川,那就要傷害我了啊……」
頓了頓,他將聲音壓到極低:「還是我比較重要,對吧?」
溫廉纖的心臟猛地收緊,毫不猶豫地擁抱韓佑,給予他絕對的安全感:「那當然!」
無形的狐狸尾巴搖了又搖。
男人的下巴抵在妻子肩膀上,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柑橘味的浴液香,殺人誅心:「因為這麼一點點挫折就想著與僱主『割席』,看起來,孟律師的心理素質也不怎麼樣,覽星文投確實應該另請高明。」
溫廉纖若有所思地「嗯」了聲:「而且,孟延川也挺過分的,他今天向我表白的時候,還摸了我的手。」
韓佑眼神一凌,低聲咒罵了句:「嘖,早知道廢他一隻手了……」
溫廉纖鬆開他,訥訥發問:「你剛才說什麼?」
有風度又有修養的好好先生再次附體,緊張兮兮握住了她的手:「我剛才說,孟延川怎麼能這樣呢?真是太沒有邊界感了!」
溫大小姐鼓起腮幫,學著丈夫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他的譴責:「就是,太沒有邊界感了。」
韓佑趁機引著那只手往身下探,聲線蠱惑:「那今天晚上纖纖要多用一用手才行,不然,我要吃醋的。」
*
兩天後,德勝律所發來了解約合同。
對接人給出的理由是:遭遇不可抗力因素。
溫廉纖盯著那行字,內心五味雜陳,本想給孟延川打一通確認電話,糾結再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將後續跟進的工作交給了楊之煬負責。
隱約覺察到是雙方BOSS之間出了點問題,楊之煬又不好多問:「那違約金……」
溫廉纖沉思數秒:「算了吧。」
等下屬離開後,她給韓佑發信息說了這件事。
然而,韓佑似乎對孟延川的事已經喪失了興致,只問她晚上想吃什麼:我在商場採購帶給凌松叔他們的隆濱特產,一會兒去超市。
周末結束了最後兩場愛羽樂團「冬日音樂會」的演出,他訂了明天去連城的機票,臨走前,打算再給溫廉纖做些方便存放的肉菜和零食,生怕她一個人在家嘴饞。
韓佑:我晚上再做一罐醃蘿蔔,你記得過段時間再開封。
韓佑:給你買了牛肉乾、蜂蜜話梅和巧克力,還想吃什麼?
韓佑:[圖片]
韓佑:方便麵就不要吃了,我買了兩包蕎麥麵,一包掛麵,回去教你怎麼做。
看著那些仿佛有溫度、有香味的文字,溫廉纖甚至能想像出韓佑站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說這些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