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
蕭九矜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而蕭遙也真誠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去吧。」蕭九矜笑了笑,說。「小
心些,如果遇到知縣夫人……如果可以便順便問問為何今日沒在宴上看見她。」
蕭遙一笑,比了個「了解、放心」的手勢,之後便以如廁的藉口跟著婢女去了後院。
「王小公子,算來今日才是我們正式認識;我敬你一杯。」
蕭遙走後,蕭九矜為自己斟了杯酒,起身沖王子璠道。
菜餚已全數上完,有人在向知縣敬酒,有人在向謝紹這位攝政王敬酒;王子璠在座位上沒有動作,似乎被有意無意地隔絕在了人群之外。
見蕭九矜與自己搭話,王子璠先是愣了下,隨後也舉起酒盞,走了過來。
「郡主。」他舉杯敬道,「該是我敬你一杯才是。郡主性情中人,可惜,當初在京時未能相識。」
蕭九矜笑,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是啊,不過此時相識也不算晚。沒想到竟會在金陵再遇,也是緣分。」
「說來,你為何會在金陵啊?王知縣是你的……?」
「叔父。」王子璠答。
「當初醉音樓一別,在京師時便好像再沒見到你。」
「是啊,那時我父親左遷柳州府,我便一同離了京;後來叔父升任金陵知縣——雖實職還沒有我父親高,可金陵山水秀麗,卻是極佳的居住之地。」
「我在朝並無官職,父親便讓我來金陵投奔叔父了。」
王子璠亦飲盡了杯中酒,散漫地笑笑,放下了酒盞。
「明面上我可只是來給叔父送點土特產的,郡主可別把這事說出去啦。」
「怎麼會。」蕭九矜坐了下來,「那你就一直住在知縣府上麼?」
「是啊。」
「那你叔父可告訴過你、為何謝紹會來金陵麼?」
——蕭九矜這話出口,二人和諧的氛圍忽然就滯了一瞬。
春日的陽光並不灼人,光影之下,王子璠的面容十分立體清秀;而他的眼角、唇角本是向上挑的、帶著笑意的模樣,此時卻有些無奈:「知道的。」
「但我說實話,這知縣府實在是一窮二白——據我所知,有人送禮叔父都是完全不會收的。黃金什麼的,至少這府里肯定是沒有。」
「真要有什麼,也不會讓你知曉吧。」蕭九矜有些感慨。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種事誰說得准呢?
「不,我認真的。」而王子璠卻說。「叔父從沒限制過我去府中任何地方,我在府里也已住了好幾年了,若真有什麼黃金,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吧。」
蕭九矜無言了片刻。金陵繁華不輸京師,按著王子璠的個性,也不可能整日待在知縣府里。
她心中嘆氣,本想算了不問什麼了;餘光瞥見知縣大人,突然想起什麼。
「欸,你們家裡有祭拜的習慣麼?聽聞你們家很信佛,謝紹最討厭神鬼之事了;你們是怎麼相熟的?」
王子璠一愣:「祭拜確實是有,不過也只是尋常人家差不多吧?至於信教……郡主聽見的應是傳聞吧。」
「我父親先前確實是在做教義編撰的工作,但他本人倒並無信仰;至於我叔父這邊嘛,他們好像有信別的什麼教吧?只是我對此並不了解。」
「——樂安殿下、攝政王殿下。」
王子璠話說完、蕭九矜還沒來得及答覆,便被上首傳來的聲音引去了目光。
「方才說來投壺比試,下官便命人準備了東西。」
王知縣和善地笑著,招呼道。
第65章 邪神 沒有人認識的神明
院中擺上了雙耳銅壺, 小廝拿來了木箭,遞到了蕭九矜面前。
九矜抬頭看了一眼,見謝紹已接過了箭矢。
「叔父, 那今日還是我來做裁判吧?」一旁的王子璠笑著走出了比試的範圍。
「如何分組?還是樂安殿下與謝兄一組麼?」
他如此詢問。
蕭九矜沒多想,便說:「今日的玩法只是尋常投壺吧?也不用分組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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