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劉叉跟蹤過我幾次?」
「一次。」
賀知行對方霽有問必答,沒有任何多餘的掩飾或者辯解。
「gay吧那次?」
「嗯。」
「為什麼是那次?」
「你那段時間心情不好。」
「所以你是怕我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麼蠢事?」
賀知行卻不答了,他深知方霽是個好強的人。
但他的沉默同樣可以成為一種回答。方霽嗤地一聲笑了出來,「賀大總裁,你未免把我看得太脆弱些了吧?」
「沒有。」賀知行否認道,「我從未將你放在過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弱勢位置上,但你那天確實去了gay吧,脖子下方還留了東西。」
方霽啞然,無話可說。
不過他不記得自己有和誰抱在一起啃的事了,就算真有肯定也馬上推開了。
他本身就挺排斥和男人產生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覺得要麼是賀知行看錯,要麼就是他那天自己撓了幾下,手下沒控制好輕重,被對方誤當作了吻痕一類。
「想不到小劉看著單純無害,一樣是個兩邊倒的牆頭草,同時賺著兩份錢,也不怕哪天鬼敲門。」方霽語氣平淡,其中的嘲諷意味卻十足。
當然,他不僅僅是嘲諷劉叉,還有自嘲自己的遲鈍。居然因為對方平時展現出來的認真和對他的關心,就真信了他是自己這邊的人。
看來人活在這世上,唯一能夠完全相信的只有自己。
在這一點上,賀知行覺得自己有必要替劉助理解釋一下,「劉助理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我的人,他首先是方天的員工,再是向我告知你的事。」
劉叉的入職時間是在四個月前,也就是楊氨夥同前助理坑害方霽的公司之後。他是通過方天嚴苛的招收標準進入公司的,賀知行自認為從始至終只起到了一個引薦的作用,主要還是靠劉叉自身的能力。
劉叉步入社會不超過四年時間,之前的工作由於做得不順心便果斷辭去了,直到賀知行幫他介紹這第二份工作,為了表達感謝,才答應了幫忙留意方霽狀態和動向的任務。
「他真正尊敬的老闆一直是你,我並未支付過他任何工資,他也從未向我傳遞過有關方天內部的機密文件。」賀知行說的這些皆為事實。
方霽現在正處於心虛的狀態,儘管不滿賀知行這種行為,但也生氣不起來。
何況賀知行有一點說的對,劉叉雖然多次泄露他的行蹤,卻沒做出過傷害、背叛他的事。
甚至出事的這幾次,如果沒有劉叉及時通風報信,情況可能會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