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
「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裴良夜譏諷著,跳下桌子,繞過來看著饒聽南的淺棕色眸子,微微矮下身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那就到時候再過招吧,」饒聽南絲毫不懼,「畢竟我確實對於黃河對於國民的象徵意義也不是非常了解。」
裴良夜直起身子,凝視著面前的饒聽南,輕嘆口氣,聲音慢慢放和緩了些。
「我比小元大一輪,比你也大七八歲。」
「我已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給左止元的前任女友——而非饒聽南,提出一個小建議。」
「您說。」饒聽南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有些時候,好好聊聊,把一直梗在心裡的刺挑開,或許會發現,根本沒那麼疼。」
饒聽南挑眉,揚起下巴看著面前的人。
「那,裴總,裴助理。」
「你心裡的刺挑開了嗎?」
該死。
裴良夜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這兩個人某種意義上真是般配,總是在不該敏銳的時候敏銳地可怕。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帶著怒火拔腿往外走,突然又頓步,回頭看饒聽南,手撐著辦公桌壓了下來,極具威脅性,「關於唐傾,我不該多說的,但看你一直沒有開竅的樣子,我還是給點提示吧。」
「你應該已經去過唐傾了,也知道了我們根本就沒動它,也應該觀察到了其中的一些疑點。」
「確實。」饒聽南點點頭,直起身子認真聽著。
「那再想想,你一開始答應到左氏來,是因為左董像你承諾了什麼?」裴良夜手指敲著桌子。
【在左氏集團做事,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為什麼合作公司突然對唐傾的情況不管不問?為什麼明明現金流正常卻在銀行貸不到款?為什麼原本都在吹捧的媒體態度一下就曖昧了許多,甚至有的反而開始攻擊唐傾?真的只是因為左氏集團的淫威嗎?】
饒聽南緩緩皺起眉。
她當然記得。
「事實上,這個答案並不是要由左董親口告訴你的,」裴良夜嘆口氣,「他把你放到分公司,是想讓你自己學,自己看。」
「自己學?」饒聽南眉毛蹙得更緊,「分公司有什麼東西讓我學?」
李春蟬圓滑世故不沾手,左修才大概不會讓自己學她;褚凡君看似儒雅沉穩實則漏洞百出,只配當槍;顧晨東……顧晨東的確很優秀,但是個老監察了,思維有些被監察定性,還不及左止元靈活。
學誰?看誰?
裴良夜也看出了她的疑惑,輕笑一聲。
「你果然沒有開竅,左董對你的期望和預計似乎太高了。」她帶著終於掰回一城的快感,慢慢走到門口,打開門,「所以我來了,來指點指點你這不開竅的腦瓜子。」
門重重關上。
饒聽南緩緩皺起眉,打開自己剛才敲打的文檔,凝視著上面的文字。
正是在左氏指導小組去過唐傾之後被砍掉的幾個項目。
她在找這幾個項目的共同點,可除了發現它們都是噱頭很大很好賺錢之外,她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