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里除了墓碑,沒有他們存在起過的痕跡。
但最終,在宇智波斑以為自己不會得到什麼回應,以至於開始思考強制措施的時候,宇智波佐助還是回應了他。
――「好。」
那雙眼睛在平靜下黑白分明,也愛憎分明。
斑不太自在的抓了抓自己短炸的頭髮,他見過佐助的強大,在羽衣戰場上獨當一面,作為觀戰角度,有著極具觀賞性的迅捷流暢。
但是,即使如此,佐助身上總有種仿佛被拼貼起來的錯覺。
完整之下,靜默的表象里,已經有什麼不易察覺的東西早已碎裂。
對這個年紀的孩子的想法知之甚少,自己本身的經歷也不具有什麼參考價值。
像這樣,佐助只是單純為了對方的安寂而感到有點奇怪,他回過頭看向斑。
得到了一個像是被鼓勵到的,神氣的笑。
斑向著佐助跑來,一邊還在揮著手掌,「我來了!再等一下我!」
「……」
這種開朗程度,真的不是什麼漩渦、春野,或者旗木嗎。
「佐助,我來背你吧。」
他們一邊沿著南賀川向上,宇智波斑緊跟在佐助的腳步後,興致勃勃的向他提議。
「不用。」
「可是你在發燒。」斑擔憂的說著。
「……沒事。」佐助搖頭。
比起傷口還發炎了,發燒反而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身體上的發熱狀態也是由於炎症引起。
傷口不癒合,即使退燒也沒什麼用,反覆發燒只是遲早的問題。
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音調放輕了一度。
「可是……你在發燒。」斑其實不太擅長應對佐助這樣的性格,平日裡族人們都很尊敬他,即使大家都不說話的情況也不是冷場,像現在這樣還是第一次。
這樣想著,斑也這樣說了出來。
「像佐助這樣的人真的是第一次見。」宇智波斑糾結道:「你還記得之前和我們在一起的柱間嗎,他的消沉癖就已經很神奇了,說起來明明和泉奈長得有點像,還以為性格上多少也會……結果這不是完全不一樣嗎。」
說佐助和泉奈像的人,只能說是完全不熟悉兩人的,浮於表面的看到,只要稍微說兩句話就會發現,他們完全不同,根本不會有認錯的可能。
「佐助我和你說……佐助!」
斑看著走在他前面的人在晃了兩下後,直接倒了下去,這一次他抓住了他,斑拽住佐助的胳膊。
――好燙。
「糟了。」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斑,神色嚴肅,他背起佐助,以極快的速度趕回族地。
背上,少年滾燙的呼吸撲在他的脖頸間,連帶著南賀川附近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潮濕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