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贊喝, 也無人反對。
留給佐助的,只是詭然的安寂,詢問只是通知, 終至無聲。
――「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工具』,向昔日的持刀之人, 語氣平淡的說著命令。
腰間帶刀的武士, 沒有片息遲疑, 他順從的, 自然而然的回身離開。
一步、兩步,他的手指, 觸在旅店的門框上。
柱間乾咽一下, 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緊張到額上冒出冷汗。
他們渴望這個人, 不會在幻術中醒來, 卻又不斷後怕, 不能深思此人醒來後的結果。
幾人之間的面面相覷,極像五個人在旅店狹路相逢的那一天, 千手和宇智波,能處境自在的只有兩個人。
那時候, 是扉間和佐助。
現在是佐助和板間,他們各自氣定神閒。
板間土壤棕的眼睛裡,映出佐助的身形,和他的一舉一動,在那裡面。
佐助的腕部搭在刀柄, 手指在其上敲擊, 所對應的……武士在幻術之間甦醒。
他捂著額頭,似乎在回想什麼, 看著眼前的門框出神。
「你、你這個混……」反應回來後,武士臉色驟變,正對上眼前忍者無聲無息的臉。
在武士眼中形如鬼神的,過於年少的孩子,已經來到他的身前。
「想好了嗎?」
佐助手腕搭在刀柄上,姿態無懈可擊,「還是說,你想由我來取走你的記憶……或者人生。」
武士開始尖叫,卻又在強烈的殺氣下,無法發出聲音,面孔在無聲里扭曲,奇異得似喜似悲,壓抑著憤怒與恐懼。
所有人都在隔水看花一樣的觀望,等待最後的結果。
「你這個……混蛋……!」武士顫抖著擠出這句怒罵,「有什麼資格拒絕!這是草之國大名的意思!」
――「要開戰嗎?」
在武士都瞠目,看瘋子的眼神里,形貌年少的佐助,反應平淡。
不將威脅放在眼中,無論是貴族,又或者其他。
「尊於草之國大名的你,也不過是貴族之下的鷹犬,和我等並無區別。」佐助直言道:「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你!」
「我是火之國的忍者,你是草之國的武士。」佐助又一次說道:「要開戰嗎,我無所謂。」
但在戰國時代的行事風格里。
火之國,必定會向草之國開戰。
因為……
「你們很弱小啊。」沒有惡意,只是事實,板間嗓音非常溫和:「火之國的大名不會將草之國放在眼裡,倒不如說,會看做實行天威的渠道。」
草之國的位置重要,恰好夾在三個大國之間,但是無所謂。
因為……火之國,有宇智波和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