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視線轉動了一下,然後恢復了平常的敞亮。
松坂砂糖沒有追上去,而是想起了什麼,站定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咒靈,咒力...
ldquo砂糖,你知道嗎?昨天來了一個很英俊帥氣的男人呢!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複雜又有故事的男人,我能夠感受到他的惡意、他的恨、他的厭煩、他的一切!就像是苦瓜味道的糖果~rdquo
印象中,扎著一個溫婉的麻花辮,身上貼滿了白色的紗布的女人興奮地捂住了紅撲撲的面頰,眼神中滿是混沌的愛意與欣喜。
那是她的叔母。
ldquo那不就是個人渣嗎,這樣的人,你也要愛嗎?叔母?rdquo
那時的松坂砂糖這麼問道。
ldquo那當然了,我愛著所有人,即使他是那樣的不堪,我也深愛著mdashmdashrdquo
叔母笑著倒在了亂糟糟的榻榻米上,發出了一聲很大的聲響。
松坂砂糖皺起眉去看,發現對方的腿上又多了很多新的傷痕,突然有些抽筋麻木的腿站不穩了,所以她才倒了下去。
松坂砂糖並不打算去多問,畢竟從她見到叔母的第一面開始,對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了,她無法改變對方的思維,也無法糾正對方的行為。
她並不贊同叔母的愛,也對她說過過分的話,曾經直接否定過她和鹽的未來,可對方畢竟養育她長大,她不能放著自己的叔母不管。
於是她只好皺著眉幫叔母上藥,包紮繃帶。
松坂砂糖:ldquo這些都是那個男人弄的嗎?rdquo
叔母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並未回答松坂砂糖的問題。就算是被碘酒直接觸碰到了傷口,面上的神色也沒有一絲的改變,她只是睜著那雙無神的藍眼睛語氣迷醉地說著她和那個松坂砂糖素未謀面的男人之間的愛意。
叔母道:ldquo他是一個高大英俊,有著漂亮的藍眼睛,還有一頭柔順美麗的白色長髮的男人。rdquo
ldquo嗯嗯。rdquo
松坂砂糖隨口應和。
叔母道:ldquo他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會感受到自己平庸的咒力在變得豐腴,他說我是他的寶物哦!rdquo
ldquo嗯嗯...嗯?rdquo
咒力是什麼?
叔母又道:ldquo啊對了,他還是一位優秀的咒術師哦!rdquo
咒術師又是什麼?
松坂砂糖想要問問清楚:ldquo你從剛才開始就在說什麼呢,叔母。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