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下面的黑髮男孩有些侷促地抬手,捂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小狐狸耳朵,臉上紅紅的,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害羞了。
周邊傳來了一陣善意的鬨笑聲。
實際上是被幼年五條的那一聲lsquo兄長大人rsquo給震到了的夏油傑略有些抓狂地扯著自己的耳朵。
他還是第一次聽五條悟這麼叫他。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五條悟這麼可愛的生物!!!
心臟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暖洋洋的泉水裡面,不過他好歹還有著自己正在被那麼多人觀看著的意識,很快就強行冷靜了下來。
熟悉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身邊。
把問題拋給了夏油傑的幼年五條緊緊地盯著夏油傑,像是在看著什麼有待解決的大難題。
ldquo老師特意將我帶到這裡來,是想要讓我做什麼事情呢?還是說想要通過那個被你信任的,似乎和你是舊識的男人嘴裡,讓我明白一些什麼事情呢?rdquo幼年五條很敏銳,只一下,就猜出了夏油傑的大致意圖。
白髮男孩的聲音很輕,除了夏油傑,沒有人聽到他說了什麼,只以為是相親相愛的兄弟倆在互相貼貼。
夏油傑愣了一下。
即使是不理解,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保留了足夠的信任,順著他的意思,勉強在這裡待到了現在嗎?
想到這裡,夏油傑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嘛,這個悟的情緒簡直要比現在的他還要穩定,明明生長在那樣糟糕的環境當中,卻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漂亮的很,也乾淨的很。
和他的世界的五條悟不一樣,眼前的這一個五條根本不需要他誘導開解,因為對方的內心已經足夠的堅韌了。
那麼,既然是這樣的話,他想要告訴對方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
ldquo在一個人的善惡道標,是源自於另一個人的情況下,並且這個道標已經消失,那麼在此時此刻,這個人站在分叉路口前,向北是艱難困苦的新生,向南是安心溫存的過往,不論選擇什麼,都沒有人會指責他,可在道標消失的情況之下,他還是選擇向北。rdquo
夏油傑微微眯起眼,他記起了有一次,殘存的肉/體像是斷了頭的蜻蜓,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這樣折辱。
他又記起了先前,他在和五條悟辯駁他們之間的情感的時候,對方所說的那一句大概是lsquo那個傢伙還在扯著大話說要拯救所有人呢rsquo這一句話。
他當時並沒能夠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在之後凝望著五條悟沉睡的面龐,在腦海當中一次次復盤那一次的爭吵的時候,他才慢慢反應了過來。
站在邊上的這個白髮男孩,這個面上帶著些困惑注視著他,努力理解著他所說的話的意思的,在未來是踏著同伴們和自己的屍體,拼盡全力來到了他們所在的世界的另一個lsquo五條悟rsquo的願望。
拯救所有人,拯救世界。
簡直就像是一個救世主一般,和曾經親口和他承認,世間的所有於他而言都別無二致,最討厭正論,就算是殺了那些愚昧無知的普通人也不會有任何感覺的那個他所熟知的五條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