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很熱,連帶著傳遞到指尖的溫度都比別人高,輕而易舉就被我辨認出來了。
「醒過來吧,鈴溪。」 他擦去了我臉上的眼淚。
我很努力地睜開眼睛,但是怎麼都睜不開。
夏油傑殺死了紀德,我怎麼還是植物人狀態?
紀德也學我在裝死嗎?
「可能要用吻的,像公主吻醒青蛙王子那樣。」五條悟瞎出主意道。
「是不是那家伙還沒死透?」織田作之助還算靠譜。
五條悟:「那是當然的,他在用反轉術式修復自己呢。」
織田作之助:「那要怎麼辦?」
「我建議用火燒。」
——又多了一個聲音。
好像是……太宰治。
「太宰!」
果然是他。
「你怎麼會來這裡?」織田作之助問道。
「湊個熱鬧而已。」太宰治抱怨道,「順便,我帶來了mafia的新型炸.藥,看看成效。」
「森先生說了,鈴溪小姐是mafia的人,不能就這麼隨意地死去。」話音一轉,他幽幽道,「所以在最後,森先生還是放我過來了。」
他用了「放」這個字,就很有靈性。
我聽到他動手點燃炸.藥的聲音。
砰。
一聲巨響。
然後是熱浪和滾過來的濃煙,
……好嗆人。
「咳咳咳——」我被嗆得咳出了聲,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定下束縛的人在各種意義上,都已經死亡了。
我從被束縛狀態解脫了。
「鈴溪,你感覺怎麼樣?」
夏油傑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在我逐漸平靜下來之後,他抱住了我。
他很用力的抱住了我。
他一身臭汗,我一身是血,場合不對,氣氛也不怎麼好,旁邊還有吹口哨的五條悟。
但我卻覺得這是我們之間最美好的一個擁抱,勝於過往的一切。
「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太宰治撇了撇嘴,「mafia在底下埋了大量的毒.氣和炸.藥,十分鐘之後就會爆炸了。」
森鷗外原本就不打算放過紀德這個禍害,打算在我們殺不掉紀德兩敗俱傷時,就把我們都炸死在這裡。
我嘆氣:「首領還真是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