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所有的事都是你來做吧。」當然我也不想洗。我打算僱人來洗。
他垂下眼睫,半開玩笑道:「我現在一分錢不掙,都是靠鈴溪大人養著,自然要發揮自己的價值。」
我被逗樂了:「既然靠我養著,那就得乖乖聽我的話。」
「這是當然。」
「那我們現在去睡覺吧。」
夏油傑眼睛一亮,隨即又克制的平靜了下去。
「白天不太好吧,孩子們都在家醒著,能不能晚上——」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睡覺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睡覺。」
……
夏油傑是被我踢到床上去的。
「現在馬上躺平,閉上眼睛,不准說廢話。」
我把整條毯子鋪在他身上,將他嚴嚴實實地包好。他從毯子裡探出腦袋,湊過來。
「就說一句。」
「說。」
他在我的臉上蹭了一下。
「……老婆,我好想你。」
噫,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對我用這種稱呼。
我抬頭看著他,他正倔強地睜著眼睛與睡意作鬥爭,在等著我的回應。
我想了想,說:「這話有點油膩。」
夏油傑:「……」
我:「而且我們好像沒結婚。」
夏油傑翻了個白眼,氣得當場……睡覺了。
一句話都沒再和我說。
他是真累了,不一會兒枕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我伸手摸了摸他毛糙的發尾,他把幾個孩子都養得很精細,自己卻糙了。
我拿出手機,給森鷗外和媽媽各發了一封郵件。
對Mafia,我是不遺餘力地邀功,大段文字講述了自己一路的艱辛和危機。
實際上我並沒遇到任何危機,有中原中也在,整個出差就是免費的旅行,除了工作時是真的需要動腦子。
森鷗外是老狐狸,一眼看穿我心中所想。
【鈴溪醬想要什麼獎勵呀?】
【森叔叔~我家房子太小了,完全不夠住。我想換成大一點的住處,最好還在這附近,因為家屬喜歡大海。】
只有在他叫我鈴溪醬的時候,我才會叫他森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