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有說不完的話,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麻雀。
工作好累,但跟她打電話好開心。
打到手機發燙都不想掛斷。
遺憾當時還沒有移動電源,電量最多只有100%,如果電量是1000%、10000%,那麼他們是不是能說得更久一點呢?
【這是非術師。】
這是他的鈴溪。
【這是猴子。】
這是他青梅竹馬的女朋友。
這是那個在他身上掛了許多隻御守的鈴溪,是那個要與他分食咒靈的鈴溪,是那個在夢裡看著他,紅眼睛裡也流轉出笑意的鈴溪。
夏油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他以為自己不會再醒來。
夢裡的他在咒術高專當老師,指導一群年輕的咒術師。
每天早晨,可愛的妻子都會親手為他系好扣子,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臉頰。
五條悟依然是他的搭檔,他們的大名能令無數詛咒師聞風喪膽。
然後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看著電視機里無聊卻溫馨的親子節目。
他有著三三兩兩的朋友,工作之餘也會去附近的酒吧喝酒,吐槽一下社會的現狀,把無力改變的些許迷茫與憤慨,投進酒杯之中,吞入腹中。
吸收咒靈的壓力呢?
好像沒有壓力了……
他在夢裡沒看到自己吃咒靈——
「父親。」
一個孩子在叫他。
這次他看清了他的臉。
黑色的頭髮,紫色的眼睛,與他同色,長相卻酷似鈴溪。
他依然是自己夢裡的看客,無法行動也無法發出聲音。
孩子仰起臉看他:「您要不要試試看創造我?」
……你是夏溪嗎?
夏溪的寓意是夏油傑永遠喜歡源鈴溪,是他在沒有叛逃前,與五條悟閒聊時取的。
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包括唯一的摯友和親密的戀人。
孩子搖了搖頭:「不,夏溪是姐姐。」
……他竟然知道。
不過這裡是他的夢境,他是他幻想出來的產物,當然能知道他的心思。
孩子。
那麼,他和鈴溪之間應該有個孩子。
孩子是感情的粘合劑,無論是情侶還是怨侶,都能因為這個產物而密不可分,藕斷絲也連。
況且有了孩子,即使他哪天不在了,鈴溪也可能得到個生活下去的理由。
【我討厭非術師。】
【我討厭非術師。】
【我討厭非術師。】
……
他對自己說了無數次,然後他聽到鈴溪問他:「那你討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