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格格将脑袋转向了方才在房间里的另一人。
该说真不愧是委员长吗?他想。
彼时云雀已经走回到桌后,看着那堆被爆.炸燃烧弄到看不清字迹的文件,正想吩咐副委员长找人来把这里重新打扫干净,抬眼却见到他古怪的神色,不由动了动眉梢:
嗯?
草壁表情僵硬,同手同脚地从近朝颜余光中挪开,在寂静的房间里,指了指她的方向,又张嘴用口型无声重复:她在哭。
没看懂他意思的清秀少年皱了皱眉头。
然后面无表情警告他,你再在这里
话没说完。
窗边的方向传来很轻的抽气声,是近朝颜哭得气息不畅,鼻子有些堵的动静。
接待室里一时只有纸张翻动的声响。
草壁尽量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这片余着灰烬的地毯花纹上,试图降低存在感。
直到少年清冽的命令传来,副委员长,通知教务处,因为文件缺失,今天提交的相关申请不予通过,让各科老师重交一份。
是。
在草壁应声之后,云雀往窗边看了眼。
了无生气的颓唐背影好像恨不能将自己挂在屋外的树枝上,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边。
想到之前近朝颜在池子里只会喝水的动静,再看手里那份游泳部申请的活动经费表,上面写着为了适应东京体育馆的环境,游泳部决定在全国大赛期间住在体育馆附近的旅馆。
云雀随手拿起公章盖了通过,又不疾不徐地说道:
游泳部离开的一周内,泳池区域不对外开放。
各年级的体育考核涉及相关部分的,通知往后延期一周。
在此期间
他顿了顿。
看见有只小动物本来耷拉下去的脑袋支棱了下,头顶偏浅的发丝也被风吹着抖了抖。
云雀恭弥漫不经心地,目光却重新看回*草壁这里,泳池区域的备用钥匙,一般交给谁看管?
草壁心中当然有答案。
不过他感受到了附近那道若有似无,暗暗释放期待的眼神,想到自己之前竟然猜测过这两人是不是分手了,再看近朝颜现在轻易被惹哭又即将被哄好的样子。
他在心中暗叹磕到了,面上很配合地说,最近快到暑假,负责看备用钥匙的人也放假了,我今天会找委员会的其他人过来交接
那个。
近朝颜超级小声地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