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壓著。」
「哦!」
於是切原赤也保持微微低頭,一手捏鼻子,一手用毛巾蓋住大半張臉的造型。
他吸吸鼻子發出鼻腔共鳴聲:「前輩,我渴……」
真田鳩見見他沒多餘的手了,拿過他的水杯,插上吸管送到他嘴邊。
一旁真田弦一郎板著個臉默默看著,倒也沒說什麼。
「……哎。」
真田鳩見反而先嘆了口氣,離開教練椅走到休息區的幸村精市恰好聽到,關心道:「怎麼了,鳩見?」
他略帶憂鬱的目光,掃過這邊兩個並排的戰損少年,又轉向右側的青學選手區域。
忽略那邊是上場比賽中,跟石田銀波動球對壘導致像遭遇了車禍的河村隆。
正冰敷手臂的手冢國光,還有正被隊友往臉上消毒貼繃帶,發出「嘶嘶」聲的海堂薰。
「現在已經四個傷員了。」
真田鳩見眼裡逐漸失去高光,想起什麼扯扯嘴角:「啊,還得算一個沒比賽就失憶的。」
網球原來是一項這麼危險的運動嗎?!
雖然他早在剛接觸時,發現球能打凹鐵絲網時,就知道它具有一定的殺傷力了。
但是……
但是這跟天然容易受傷的對抗類體育競技不一樣啊,他們打的不應該是球嗎!
越前龍馬上場比賽結束就趕到了,失憶的消息也不徑而走,畢竟這傢伙現在一派天真爛漫的姿態,任誰都能看出來不對勁。
到單打二的比賽了。
真田鳩見看到那邊準備入場的栗發少年,對面也在關注著這邊。
現在總分2:0,青學再丟一局就輸了。
跟關東大賽時的情況類似,關鍵的勝負壓在他身上,位置也是單打二。
現在裁判剛說請雙方選手入場,還沒報選手名字,青學眾人目光移動在可能的人選身上。
是真田鳩見,還是……
突然走回休息區的,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
無論是誰,這場比賽都不會輕鬆。
周圍的氣氛忽然變了。
顯得有些遲鈍,正握著拍子撥弄網球線的越前龍馬也被感染到了,愣愣跟著看過去。
他原本總是明亮得像能燙傷人的眼珠,無端黯淡幾分,明明還是這張臉,卻像換了個人一樣。
好似原本耀眼又稜角分明的鑽石,被磨去了全部的鋒芒,變成了一顆蒙塵的魚目珠子,一撥一動地被帶過來,放在位置上後便不動彈了。
那邊立海大幾人在交談些什麼,很快話題結束。
真田鳩見還替海帶頭拿著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