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困擾地看著又拿出那份領養協議,說著要走下法律程序的少年,終於還是接過筆,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伊藤誠】。
系統撒花:[恭喜你,年僅十五歲就有了一個十四歲大的兒子。]
簽字的是伊藤誠,跟他真田鳩見有什麼關係!
但既然對方叫他一聲爹,他想自己還是要負起責任,等港口前代舊黨的事解決,就把這孩子送去學校念書吧,也消耗一下對方無處釋放的精力。
至於選擇哪所學校,真田鳩見首先排除自己就讀的立海大附屬中學。
就算不是為了防止掉馬,他也不能讓自己風紀委的弟弟更加操心了,他瞧上去都快有皺紋了。
送走來客,回到客廳里,多了個孩子的男人開始興師問罪。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他又變回對方熟悉的聲線,屬於伊藤誠的偽裝,不過沒關面癱模式。
「你猜?」
太宰治被他很有壓力地盯了一眼,乖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好吧好吧,原來你不知道啊,比想像中要……四肢發達一點。」
男人:「……」
你想說的是頭腦簡單吧?還是在夸自己腦袋靈光?
太宰治說原本只是懷疑,他敲開鄰居家門的第一晚,關於對方的真實身份,以及夜歸行為有很多猜想:殺手、私家偵探、郵遞員,甚至是賭博和喜歡在夜店玩樂。
但很快那些猜測都在看到男人第一面後,一一排除了。
男人身上乾乾淨淨,沒有留下那些痕跡,就像自己調查到的那樣,是一個普通的公司白領。
他偽裝得很好,但是太乾淨了。
或者說這個人就像是假的一樣。
太宰治視線將對面的男人,從頭髮絲看到腳上的白拖鞋:「居然沒有在身上、手上留下任何時間的痕跡,屬於他個人的顏色。」
男人跟著抬起手,凝視自己光潔的掌心:「……」
沒有練槍也沒有握拍留下的痕跡,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啊?
真田鳩見恍惚想起,之前不二周助在跟自己握手時,就提出過這個問題,說他的手不像是一個網球選手的。
他當時說自己才接觸網球不久,但以他那龐大的訓練量,早該留下些什麼痕跡了。
他看上去構造跟人類一樣,可一但割破皮膚,湧出的血液,就會彰示他與人類本質的不同,他的皮膚也註定不會因受壓和摩擦,引起角質層增厚。
「這可以歸咎於不易留疤的體質問題。」男人放下手搭回膝上,如是說。
太宰治聳了下肩,道:「所以我當時只是懷疑和好奇。」
讓他發現真相的,是受傷的自己被男人救下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