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自救。
【星期一:
我購置了一些防身的物品, 上個月投稿的攝影比賽結束了,舉辦方聯繫我轉入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星期二:
我計劃好了一切, 如果他上門要怎樣應對, 收集證據並報警。
我將錄像機擺在柜子上, 能將房間的大致情形拍攝進去。
一切準備就緒,然而他今天也沒有出現在門外。
是我毫無防備的反應順利騙過了他,還是沒有找到我知曉什麼的證據,所以放棄……(筆尖長久停留的濃重墨跡)
…
我在花瓶里的滌綸花束間找到了一個小東西,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監視器。
就在我擺放錄像機的柜子旁。
【星期三:
想到前兩天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他的視線下,我無法再踏回到出租屋裡,我該訂一張機票,離開墨爾本,越快越好。
可是我突然收到了一條簡訊……
我換過手機了,不知道他是如何掌握這個新號碼的。】
下面是間隔十日後,「費佳」拍下的第一張照片。
一個未備註的陌生號碼給他發來的地址,另外一句話都沒說,但費佳知道對面是誰。
因為那個地址就是他拍下少年遺棄紅傘的海邊。
【我無法容忍自己被他如老鼠般觀察戲弄,而後落荒而逃的行為。】
【他該替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決定前去赴約……】
再翻至下一頁,記錄者已然換了個人。
男人模仿著「費佳」的筆跡落筆,像是繼承了對方的遺志。
【星期四:
……
他沒有回來取走日記。
我會替他揭開那個人的真面目……
……
—
所以這段時間這個男人契而不舍地尾隨他,不只是想拍什麼網壇新銳的一手照片?
「先不管時間日期什麼的,能否完美契合上我的行程。」
「首先。」
真田鳩見閱讀完最後一個字,深吸氣,合攏魔人的日記本。
他垂眸看向地上仿佛被染指極珍貴物品而吼叫,又被夏油傑的咒靈堵住嘴的男人,憐憫又無比真誠地告訴他:「你知道嗎,我們這些運動員每天都要訓練和比賽,大部分時間都在集訓營地里打球,沒有那麼多功夫搞什麼咖啡廳搭訕和跟蹤尾隨的。」
「嗚嗚嗚!!」
男人睜大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兇惡地瞪著他,顯然聽不進他這個「連環變態殺人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