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fufufu......」六道骸輕輕笑出聲,「哦呀,我好像低估了你的戰力呢。」
白蘭走近六道骸,絲毫不怕輪迴眼切換至第四道修羅道的六道骸暴起傷人:「嘛~嘛~怎麼說的,讓我來猜猜看?你現在肯定在想,想要的結果都到手了,不如放棄附身的這具身體撤回去好了,是不是?」
「我是怎麼知道的呢?啊,我早就從平行世界中看到了你們所有人的行為,這你是知道的,那,你猜,我會不會提前做些準備呢?」
「要不要試試看?現在,你還能離開嗎?」
早在白蘭開口說話前,六道骸就在不動聲色地嘗試脫離這具身軀離開了,但原本應該能夠順利脫離的過程卻突然異常艱難。他的靈魂變得無比沉重,難以動彈。
他默默握緊了手中的三叉戟,暗中尋找著機會。
「是不是嘗試過了?我說過了,」白蘭轉身回到沙發上,雙腿交疊,從桌子下摸出了一袋棉花糖,拆開包裝取出棉花糖塞進口中,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早在發現你是六道骸那天起,這件房間就已經改造過了。」
「在這裡,你就不用想有什麼機會能逃出去了。讓我想想,」白蘭狀似苦惱地說,「你說,我要不要直接殺了你呢?」
六道骸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笑,聲音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絲滑:「想殺了我?kufufufu白蘭,你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你是在激我嗎?」白蘭笑眯了眼睛,「我當然不會殺你,畢竟暗處還有一個完全不在我掌控中的人呢。」
他雙手交疊在一起,支在桌子上,下巴輕輕搭在上面,微微歪頭,「我將你的消息放出去,你猜,他會不會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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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非要這麼鬼鬼祟祟的嗎?」貝爾菲戈爾微笑著咬牙切齒道。
此時琴酒、弗蘭和硬要跟過來的貝爾菲戈爾身體緊貼著密魯菲奧雷總部的牆壁,努力將自己和牆壁融為一體,看起來就像一字排開的一排壁虎,緊緊扒在牆上。
「ME早就說過不需要貝爾前輩,是貝爾前輩自己非要跟上來的,雖然貝爾前輩不僅幫不上什麼忙還有可能幫倒忙,但善良的ME還是接受了貝爾前輩的無理要求......啊!很痛欸,貝爾前輩還真是王子括弧偽,完全不考慮場合是否正確就輕易發動攻擊——」
弗蘭人雖小,語速卻不慢,壓低聲音一頓輸出,貝爾菲戈爾聽完硬是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弗蘭在說什麼,頓時勃然大怒,在貝爾的小刀即將紮上弗蘭的後腦勺前,琴酒一手一個,將兩人按了下去,冷靜地問:
「弗蘭,找到是哪一層了嗎?」
弗蘭扶了扶那個巨大的青蛙帽子,點了點頭。
貝爾菲戈爾不爽地開口:「這麼慢,如果是瑪蒙,只要用黏寫就能——」
他突兀地住了嘴。
弗蘭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貝爾一眼,對琴酒說:「其實只需要將困住鳳梨師父的那片空間打開一個洞就行,只要有出口,鳳梨師父自己就能出來了。」
「但是,明面上得有人打掩護。ME建議讓貝爾前輩去,ME覺得嵐屬性就是用來打頭陣的,師父的男朋友可以先去師父自己的身體那裡等著接人。」
「你怎麼又給我換了個稱呼?」琴酒頭痛。
「沒什麼好爭的,我去更合適。」琴酒說,「白蘭對我一無所知,我動手也方便一點。」
「更何況,」琴酒頓了頓,「我對我下屬的易容能力有信心,這張臉隨時可以更換掉,也不會被火焰反應裝置檢測出來。」
弗蘭想了想,無視貝爾菲戈爾的不滿,對琴酒點點頭:「那就,動手?」
「從上面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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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他會不會來救你?」白蘭笑眯眯地看著六道骸。
兩人再次交過一輪手,白蘭五指成爪抓向六道骸,六道骸閃身避開,下一秒,高空之上,有什麼東西呼嘯而來。
「砰——」一聲巨響過後,防彈玻璃上出現幾個彈孔,一絲嵐屬性火焰正慢慢消散。以單孔為圓心,防彈玻璃上逐漸出現蛛網般的裂紋,搖搖欲墜。
「謝了,貝爾。」
六道骸下意識抬頭,陌生的聲音、陌生的面容,卻帶著令他熟悉的神情,狠狠一記鞭腿踹在玻璃上。
「嘩啦——」
白蘭特意加固過、專門研製阻擋六道骸的玻璃碎得一乾二淨。
「還不走?」頂著易容的琴酒瞥了六道骸一眼,回身迎上眼神陰冷下來的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