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以後我送你去博士家吧,不要太過打擾人家哦!」
「知道啦知道啦……」柯南悄悄鬆了口氣,卻又有些苦惱,雖然及時將小蘭糊弄過去了,但是……
他在心裡哀嚎,『我本來是想要提前溜出去蹲點正在吃東西的那兩個人啊!!』
在一旁近距離圍觀了江戶川柯南變臉和假扮無辜全過程的Reborn端起咖啡,擋住了微微揚起的唇角。這個孩子可真有意思,他到底是怎麼確定就是「琴酒」給他灌藥的呢?
而且……Reborn暗暗嫌棄,這演技也太差了吧。
cosplay大師如是說。
難不成,真有什麼「偵探的直覺」?
他避著拿著菜單回來的安室透,給角落裡的兩人遞了個看好戲的眼神。
琴酒和六道骸接收到Reborn的眼神,對視一眼。
『怎麼說……要陪他玩玩嗎?』六道骸以眼神示意。
「?」
琴酒看懂了六道骸的意思,但是……陪誰玩玩?Reborn?
下一秒,六道骸故意回頭,直直對上偷偷摸摸看過來的江戶川柯南的視線,異色雙瞳惡意涌動,唇角微微挑起,濃重的黑暗氣息壓得小男孩臉色慘白。
江戶川柯南如墜冰窟。他心臟狂跳,在被身邊人發現異常之前迅速收回視線,緊繃著脊背,悄悄深呼吸。
『那個人……』他驚魂未定,緊緊盯著面前的碗筷,努力平復著狂亂的心跳,然而他身邊卻無一人感受到那幾乎凝成實質的惡意。
這是僅針對他一人的。
江戶川柯南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琴酒看著玩心大起的六道骸,只思考了一秒就放棄了阻止他。難得這人有玩心,讓他玩玩也沒什麼,至於被玩的那個人怎麼樣……
呵,關他什麼事。
他可還沒追究這小偵探平白盯上他的麻煩呢。
老遠將這邊的暗流涌動盡收眼底的安室透皺了皺眉。柯南為什麼頻頻看向琴酒那邊?而且……這孩子的眼神……
不對勁。
安室透心想,儘管這孩子一直很努力地想要扮演出一個普通的小孩樣,但今天不知為何屢屢破功。而與往常相比,今天唯一的變量——
是琴酒和他的……同伴?
安室透眼中帶上了深思,這孩子一副明顯被嚇到的樣子……到底是天生敏銳,還是另有隱情?
他決定將觀察江戶川柯南加入他的待辦列表。
但眼下,作為一個立志保護國民的警察,安室透還是端著琴酒兩人點好的餐走上前來,笑眯眯道:「二位請慢用。」在放下餐盤時微微側過身,將六道骸和江戶川柯南的視線隔開。
被擋住視線的六道骸揚了揚眉,身子一傾,在琴酒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將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在琴酒身上,琴酒的手習慣性地扶住他的腰,幫他繞開擋在中間的安室透,找了一個更為舒適的角度恐嚇小偵探。
江戶川柯南如芒在背,乖乖坐在椅子上,根本就不敢回頭。
琴酒這過於絲滑的動作險些讓安室透掛不住臉上的笑容,他大腦空白了一瞬,幾乎要抬手揉一揉眼睛。
琴酒和這個人……是……是這種關係?
這是那個組織中絲毫不近女色、呃也不近男色的……琴酒?!
他有些木然地想到:一直跟在琴酒身邊的hiro他……知道嗎?
諸伏景光知道嗎?
剛剛回到警視廳、但還沒有完全通過心理評估、此時正在等待覆職的諸伏景光很想說:他只是來警視廳附近的咖啡廳和許久未見的同期吃頓飯,為什麼會碰到如此熱鬧的場面?!
此時正是飯點,得知諸伏景光回歸的松田陣平和伊達航說什麼都要拉著許久不見的同期好好敘敘舊,順便逼問他們那屆優秀畢業生——降谷零——的情況。不是沒想過這兩個畢業就失蹤的傢伙去執行了秘密任務,但……至少讓他們知道人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