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繞過迴廊,循著陰氣走到西邊房舍。「呼。」從足下掠過一陣寒風,貼著木廊板的地面掠去,兩人毫不猶豫,齊聲念咒:「諸邪不侵,斥令難逃,急急如令令!」兩人齊齊跺腳,靈力隨著足底板與木板的踩踏,靈力穿透了木板。
一聲刺耳的尖叫從木板下傳了出來,仿佛要把兩人的骨膜刺穿一樣,然後,一股子陰冷的氣息從地板下猛地竄了出來。
兩人作防禦姿勢,定睛一看,果然是一頭模樣猙獰的惡鬼,這鬼全身只剩骷髏,但獠牙恐怖,利爪猙獰,空洞的骷髏眼眶裡燃著兩朵鬼火,分明是血肉腐爛得只剩下骨頭的犬鬼,犬鬼身形巨大,比房屋還要高!
犬鬼朝著二人咆哮了一聲,尖利的聲音凝聚了讓人心顫的鬼力。
「晴明,與我一起將他封印了吧!」保憲冷靜地說道。
但讓兩個陰陽師意外的是,和犬鬼龐大恐怖的身體不符的,犬鬼的速度極快,它只是骨爪往後一蹬,身子就化作了一道流光,「啊!」保憲慘叫了以上,巨大的衝力帶著揮動的利爪,在他手臂上撓出了深深的血痕。
「笙!」保憲毫不猶豫,召喚出了他的式神,這是個頭戴面具的妖怪,身上配刀,笙抽刀出鞘,朝著犬鬼攻擊而去。笙和犬鬼打鬥在一起,笙的身形要比
保憲喚了一聲,兩人齊齊念咒,靈力匯聚成封印的靈線從兩人手上牽引出來,靈線的另一頭纏上了犬鬼,「晴明!」保憲用力拉扯著靈線,晴明兩手結印念著封印的咒語。封印的罩子逐漸形成,靈線越來越密集。
而就在此時,一直與笙纏鬥的犬鬼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它猛地一躍而起,巨大的衝勁一下子撞破了封印的靈線網絡,巨大的力道將保憲帶飛起來橫撞了出去,保憲重重的摔在了牆壁上,身上遍體鱗傷。
他艱難地爬了起來,看向了晴明。
保憲已是遍體鱗傷:「……為兄就算是燃燒心靈,也要救你出去。」
「師兄,」晴明捻著一張紙,道:「如今……是時候用處我的絕招了。」
晴明從收納物件的符籙里抽出一張單獨放置的空白符紙,手上結印,指尖豎挑捻住符紙。晴明的目光一點也不錯開地死盯著從黑暗裡走出的巨大骨爪,手上靈氣上涌,符紙應令自燃。
保憲看著燃盡的符紙,他目眥盡裂地盯著朝著晴明俯衝而去的犬鬼,眼前一花,之間一道銀色刀光從晴明身前豎直斬下,只呼吸的剎那,那隻白骨森森的犬鬼就化作了穢盡。
青年右手握刀,刀刃鋒利微微點地,保憲僵硬地轉動脖子,看向了青年左手握著的書,書頁卷著,只能看到封面上的後兩個字——遊記,保憲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撲鼻的酒氣。
白裳彼岸花和服的青年披著一頭銀髮,保憲對上青年側首瞧過了的視線,保憲還來不及說話,修羅丸轉回了頭,看向晴明:「你就為了這個雜碎,用了召喚我的唯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