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呀,」玖城笑著說道:「也好,為父挑選的這個世界,也能找著一些樂子。」
「什麼樂子?」夜一好奇問道。
「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玖城看向自家兒子,問道:「你那狐狸呢,怎麼這小几月都不見影子?」
玖城眼看著狗臉一僵,自家孩子金眸眨了眨,犬爪的爪墊墊拍拍自家老父親的手臂,他說道:「父親您還是不知道為好。」
自家狐狸幹什麼去了呢,廣闊的流魂街有著眾多的消費者,自家狐狸在深宅大院裡閒極無聊,重操舊業去了。自家狐狸也打算,借著這個條很掙錢的路子,在流魂街經營起一張完整的情報網。
玖城摸了摸狗頭,他忍不住看了眼貓,黑貓一臉慵懶地豎著耳朵,很明顯,狐狸在做什麼夜一清楚得很。玖城忍了忍還是沒有追問下去,隨他家孩子去吧。
……
走出穿界門,玖城和麗子穿上了義骸。
穿界門開在山林里,走出就看見一條石板路蜿蜒穿過樹林,玖城顛了顛懷裡的狗,他兜著自家兒子的腿,感受著白犬的尾巴愉悅地在他手腕上掃來掃去,貓咪早就團進了麗子的衣服里,舒服地閉上眼睛。
沿著石板路往山林深處走去,這裡距離夫妻倆隱居的宅邸還有些距離——考慮到玖城和麗子的戰鬥力,哪怕這個世界有著惡鬼的傳說,四楓院家的長老也毫不擔心,按著玖城和麗子的心意,為前任家主與家主夫人置辦下的宅子偏僻而安靜。
陽光穿過樹木的縫隙照下來,仿佛是從天上落下的金絲,光亮有些晃眼睛,修羅丸蹭了蹭自家父親的手臂,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從有記憶起,父親的懷抱溫暖而充滿安全感,也不過幾個呼吸,夫妻倆看著他們的貓狗孩子十分放鬆地睡著了。
玖城離著自己的妻子近了些,白犬兒滑進了衣襟里,玖城的手落下,牽住了麗子的手。
此時,一點聲響吸引了夫妻倆的注意力,那是木屐叩擊在石板路上的聲音,腳步聲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夫妻倆繞過一棵粗壯的柏樹,就看見一個穿著灰色短打的中年人,中年人朝著他們走過來,肩上背著一個竹簍,竹簍里裝著柴火。
中年人佝僂著身子,手裡抓著把鐮刀,像極了一個普通的柴夫。
玖城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前二番隊隊長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這人背著竹簍佝僂著身子,一副辛苦勞累的模樣,但玖城看得清楚,在寬鬆的灰色短打下,中年人肌肉發達,玖城的視線掃過中年右手的虎口,那裡有著厚厚的繭——這是長年握刀才長出的繭。
麗子也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前隱秘機動隊長有著和丈夫一般分辨能力。
在玖城和麗子打量中年人的時候,柴夫打扮的中年人也在打量眼前的夫妻,他一樣就看出了,這一對衣著華貴的夫妻是兩位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