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最後的一點慶幸也被從杯骸刃身邊奪走了。
好害怕。
人原來是如此脆弱,又無助的小小種族。
所以決定了。
dio的梗能經久流傳,必然有其本身的道理在。
『人』是有極限的。
不如奔赴向強大、即便半邊身子崩解也能再生的鬼一邊。
但是,就好像被推銷員的花言巧語誆騙的消費者。
「你可沒告訴過我鬼是怕陽光的啊!!」
哪怕只是一小束陽關就會暴斃這不就沒意義了嗎!
當時對杯骸刃不屑一顧的鬼王只是露出一個輕蔑的諷刺表情。
「你不也是沒問?非要去水裡摘月亮,被席捲而來的洪水淹死後難道要去指責高掛雲中的月亮嗎?」
這一句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那夜濃重的血氣好像要將天上陰晴圓缺的月亮染紅。
鬼舞辻被削成血沫,和麵粉一起混合蒸熟後沉進xxx浸泡了三個月。
勉強憑著一口氣、花了六個月時間恢復的鬼舞辻從此不再對杯骸刃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
「但是,杯大人呀。」
擁有無人能及、堪稱奇蹟的七彩雙眼的鬼笑眯眯地劃開了摺扇。
「我們也很努力了嘛。說到底,青色彼岸花真的存在嗎~?」
「存在的。」
猩紅的獸瞳轉瞬間逼近那雙七彩之眼的毫釐前。
只有這點,是絕對篤定、無需置疑的一點。
「青色彼岸花,是存在的。」
被那雙毫無情感可言的猩紅獸瞳逼視,童磨夾挾金扇的手一僵。
「真是的——!」
杯骸刃從童磨身前退開,抓著自己藍紫的頭髮抓狂。
「阿拉丁神燈也好,寄託聖杯的愛麗絲菲爾女士也好,無論是誰都好,神明大人麻煩您賜予我青色彼岸花吧!」
一片安靜。
能實現願望的人類幻想當然不會存在。
既然如此。
求人不如求己。
「杯大人,您要做什麼?」
鳴女的聲音聽來鎮定又安穩,一如往常,恭順地跪坐在台。
閒雜鬼等紛紛退下的此時,杯骸刃正在城中來迴轉,不知在幹些什麼。
偌大的無限城,理應是客人的某人在其中宅了數十年後,部分變成了他的儲物間和私人房間。
「做馬甲。」
來迴轉著忙活的人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