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又沒用。」
在場幾人中,唯一有繼子的蝴蝶嘆息著打斷了兩人不算爭執的爭辯。
「不要吵了,在這裡推敲未來還沒發生的事也沒有意義,而且這是在主公大人面前。」
「!」
「……!」
剛剛還在爭執的兩人紛紛跪下行禮,向在迴廊邊含笑注視幾人的俊秀青年請罪。
「抱歉,主公大人,我失禮了。」
「嗚姆,主公大人,恕我失禮。」
正坐在迴廊邊,明明眼瞼微垂、被扭曲的紫色印痕遮擋,即便如此,無神的目光也流露出溫柔意味的青年,僅僅是看著就給人如沐春風的潤朗感。
再桀驁不馴的人在他面前也會心甘情願地低下頭顱。
這樣溫文爾雅的青年,嗓音也是如外表現出的溫潤。
「無需道歉,我的孩子們啊。」
明明視覺被摧毀,他卻準確地看向了跪下的煉獄方向。
「杏壽朗,那位名佑康的孩子,現在正在這裡接受炎柱繼子的訓練是嗎?」
「回主公大人,正是。」
「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麼好爭論的了。」
被所有劍士當做親生父親般尊敬的主公露出似玉般和暖的微笑。
「對竹而坐,靜思三日不如一刻之行。既然那孩子就在這裡,與其在這裡你我不讓的爭辯,不如親眼去看看,能讓杏壽朗如此信任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好嗎,實彌?」
「……」
不死川咬緊了後槽牙,還是恭順地低下了頭。
「……是。」
第6章
絕對不是青向的錯覺。
控制人偶的杯骸刃的洞察力和觀察力也不是花架子。
今天的訓練,絕對有人在暗處觀察。雖然有加以隱藏,但那股審視的視線一落在青向身上,他立刻激起了一背的寒毛,腦中警報長鳴。
不是一個人,視線有善意有惡意。
從遠距離投過來,方位不一,有幾人在一起,有人是單獨的,隱蔽在四面八方的高視角地。
吐息的方式也不一而同。
遠距離,高視角。
暗殺?
吹箭?
投毒?
狙擊?
青向一邊狀似無知無覺的拖著半臂粗的樹根長跑,一邊在腦中瘋狂思索對策。
敵暗我明,他唯一的優勢是『弱小』,對方不知道他已經發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