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後想做什麼?」
宇髓看著拉門的縫隙往外看,風清氣朗,流雲輕浮,一切正好。
「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需要錢嗎?我幾年任務下來還是攢了不少家底的,除了留給須磨她們的那份,還有我將來在東京買房,給我未來孩子們攢下的教育經費,還有以防不測的醫療花銷,除了這些都能給你。」
他邊說邊在心底算了算,算出刨除以上項目的具體數目後不吱聲了。
青向倒是被感動了。
沒想到古代的日本還有如此淳樸之情誼。
雖然他完全清楚宇髓說這些是為了什麼,還是精準地主動踩上了雷區。
「我不能留在鬼殺隊嗎?」
「……」
宇髓低頭展平從巧克力上扣下來的包裝紙,一時不想對上他的眼睛。
「可能,也許,可能吧。」
他的聲音有些艱澀,還故作灑脫。
「上戰場多危險,留在後面,脫離鬼殺隊的危險日常,到一座大城市,過你這個年紀該過的生活,或者去國外,不想看看嗎?所有人心心念念的華麗都市,生活在安全中。」
青向收回只有一隻的視線,嘟嘟囔囔。
「外面才不安全,外面安全我就不會來鬼殺隊了。」
想起蟲柱曾隱約提及和青向有關的內容,宇髓別開臉,沉沉地呼了口氣。
兩人一時沉默。
剛剛輕快不少的氛圍又變得沉悶。
見此情景,青向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面上無辜,做出一副極致虛弱的模樣,控制體內血流放緩,面色蒼白地像個死人,唇瓣青紫。
「宇髓?」
宇髓抬頭,剛要計較怎麼不叫敬稱,立刻被他這幅魂歸西去的模樣嚇了一跳,從椅子上蹦起來,伸手扶上少年的額頭。
「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你哪不舒服嗎?我現在就去叫蝶屋人員。」
強行按下也想從床上蹦起來的青向於是臉色愈發蒼白:「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別碰我啊plz。
「等等等等,怎麼跑臨終受託這事上來了,住嘴呸呸呸,不吉利,我現在就叫人,餵——!有人嗎!山晴!這小子臉色白的嚇人!」
「在我的家鄉,聽說有一味藥,包治百病。」
青向適時咳幾聲,虛弱道。
「叫做青色彼岸花……」
「都什麼時候了還迷信呢?現在你需要醫生系統正經的治療,別相信民間俗方,一定按照醫囑來。醫生馬上就來了,別害怕,你的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了,相信現代醫學。」
宇髓臉色愈發嚴肅。
青向:「……」
被叫叫嚷嚷的宇髓引來的護理人員衝進室內,青向眼看情況不妙,他只是減慢了血液流動,除了一開始那些傷沒有多餘病灶,檢查結果出來就沒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