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變化明顯讓灶門也怔了,他茫然中,磕磕絆絆地繼續自己要說的話。
「我想、我想向你道歉,讓煉獄先生受了這麼重的傷。」
「傷痕是英勇的勳章,恰恰是老師正面上弦之一的榮耀體現。」
青向安撫灶門,笑容純粹,可靠又溫柔,像屋外輕浮的樹梢。
「炭治郎,你總是把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攬到身上,這可不是好習慣。」
別鑽牛角尖,把自己逼到絕境,再像上次對累一樣爆seed使出更多日之呼吸。
把你家族血脈研究明白前,別給我惹更多事了。
「嗯……嗯!」
反而被青向前輩開導了,灶門有些羞瞞,用力點頭。
青向笑眯眯地伸手,從灶門的發旋開始,向後順到後頸,看起來只是揉了揉後者的頭示意安撫。
只是從仍羞瞞的少年後頸撤開時,悄悄勾動的指尖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啊?」
就在一步遠的距離,我妻目睹這一幕,受到了強烈衝擊,面色空白。
「這就完了?」
沒有責備,甚至還有摸摸頭。
啊?
這一個碩大無比的字填滿了他的內心。
你剛剛不是還生著氣呢嗎?
「無聊了吧?」
青向撐著膝蓋,從地上站起,向屋外走去。
「會議應該會再持續半個小時,你等一會兒,我記得家裡有拼圖。」
外出拿拼圖的身影從紙拉門後消失,我妻一個魚打滾從地上跳起來,衝到灶門身邊。
「他怎麼回事啊!憑什麼對我這麼凶對你這麼溫柔!啊!我想起來了,彌豆子也是!明明我才是對她最好的,為什麼她這麼喜歡你!妖術,你用了妖術!」
我妻扒著灶門,新仇舊恨,控訴不已,嚎啕大哭。
灶門抱住扒上來的我妻,大腦尚在過載。
後腦到後頸現在還有一片過電感,他不知道自己和死亡只有一手之遙,只以為是許久沒被摸頭的緣故。
第32章
柱和會議的持續時間比幾人想的要久。
三隻早就回去了蝶屋,青向順手將沒拼完的拼圖送給了灶門。等煉獄一瘸一拐地下山時,天已蒙蒙暗,夕陽西下,日暮落矣。
青向和千壽郎一左一右,一邊一個,扶住煉獄往家裡走。
一切都靜悄悄的,日本特有的鴉群在上空盤旋,日落的橙光渲染羽翼,吱啞的叫喊稀稀落落。
從幾天前領命開始,煉獄至今尚未好好休息過,昨夜更是徹夜未眠,此時在弟弟和繼子面前,不住放鬆,忍不住打了個哈氣。
「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