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自己就是用毒大家,自然知道這毒不是輕易能解開的。和體內的毒相比,她更在乎另一個問題。
「你們進入歌舞伎町時,有沒有受到阻攔?」
「嗯?沒有啊。」
隱茫然。
「歌舞伎町不是一直沒有入街檢查嗎?」
「……這樣。」
胡蝶斂眸微思。
「胡蝶大人,怎麼了嗎?」
「沒怎麼,能拜託你幫我叫來青向嗎?」胡蝶微笑安撫,「我實在沒什麼力氣啦。」
「嗯!」
本來覺得自己沒用的隱用力點頭,衝著隊伍後邊候在灶門身邊的青向喊:「青向!胡蝶大人有話問你!」
攤在車板上被三位妻子圍攏的音柱聞言抬頭瞧了一眼。
青向斟酌了一小會來不來,但他沒好藉口離開,也想聽聽胡蝶會問他什麼——可能是什麼重要的話題。
被叫來的青向在胡蝶示意下和隱交換了位置,隱去其他隊員那邊,青向負責攙扶。
「您叫我?」
「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胡蝶引著青嚮往遠離隊伍的方向走了走,看見少年臉上變警惕的表情,她忍不住噗嗤一聲。
「這麼警惕?怪讓人傷心的。偷了幾盒藥心虛到現在?」
「……」
把我先前的反常當成偷藥的『心虛』了?
青向收回心神,側頭去問。
「誰跟您說的?」
「這要拿出來數一數了,比如氣憤不已的小葵,認為是自己的失職難過了好幾天的小清,支吾了一星期最後憋著嗓子過來替你道歉的千壽郎,還有新買了幾盒藥幫你賠罪的煉獄先生,想知道哪個?」
青向消音了。
難怪一直沒人找他算帳。
「下不為例,嗯?」
這就是要翻篇的意思了。但顯然,特意把他叫過來不是為了問『藥』的事,『藥』充其量只是投石問路,打開話頭。
胡蝶重新收了表情。
「青向,我接下來的問題如果冒犯到你,你盡可以不回答,並非是必要。」
青向點頭:「您問。」
我看情況隱瞞性回答。
「你有沒有任何有關父母,或者是你的家庭的消息可以公開?我聽小葵說你的父母先一步離開了你,這是你加入鬼殺隊的契機嗎?」
「不是。」
青向回答的乾脆。
「只是在那座瀰漫森林的大霧裡煉獄老師救了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