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好覺悟了嗎?」
眼見青向的態度微微鬆動,灶門的聲音更有力:「是的!」
「哪怕危險重重,和死亡交臂?」
「青向前輩,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攔你了。」
青向從地板上站起來,自高點俯視灶門。
「乙級劍士灶門炭治郎,今夜好好休息,儘快恢復健康,從明天早上九點開始和我與霞柱一同乘車前往相手市,展開鬼舞辻的痕跡搜查!」
灶門想要起來應聲,卻被疼痛困住了手腳,他被疼的擰起眼,又立馬強撐著站了起來,大聲回應:
「是!」
「真的沒關係嗎?」
青向上下打量著灶門,神情懷疑。
「假如傷得太重反而會拖累調查哦。」雖然我本人是無所謂你來不來,日呼在我眼皮子底下當然好。
「沒有問題!完全!」
灶門使勁搖頭。
旁邊捲成春卷的伊之助在地上蛹動,從腰用力彈起來,像一隻在案板掙扎的鹹魚。我妻反而縮進被窩裡,藏得更深了,『一切與我無關』地縮小存在感。
伊之助的頭這時撞上彌豆子的木箱子,灶門急急忙忙地小跑去撈。
在一旁看著的小葵提出了擔疑:
「但是炭治郎是被音柱大人拍板要求同行的劍士,會不會打亂音柱大人的計劃?」
「是嗎?的確有這個可能。」
青向隨即笑著沖她側頭,「不過這和我無關就是。」
小葵一愣。
「……誒?」
青向向她分析:「你看,煉獄老師,胡蝶大人,宇髓大人同去歌舞伎町,三位柱無論如何也能拖死上弦之六了,反而是追查鬼舞辻蹤跡的人手不夠,炭治郎這時候能過來真是幫大忙了。」
少年的笑容一如既往,和兩人初見時的弧度沒有不同。或許因初見是在盛陽之下,現在卻是在搖曳的燭光中央,那微妙的差距讓小葵越發遲疑:
「的確是這樣,但是……」
「現在已經快十點了啊。」
青向觀察窗子外的月位,背手揉了揉剛解決突發事態回來的灶門的頭。
「傷員趁早休息比較好,炭治郎,好好睡覺,明天見哦。」
「嗯!青向前輩,明天見!」
灶門面上肉眼可見是對於明天的期待,眼睛亮晶晶的。
眼見青向走出屋去,順手還拉上了門,我妻才從被子裡探出頭咋舌:「炭治郎,你可真有精力,和鬼王有關的任務反正我是不會去的……不如說避之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