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站了。
天色已亮,但驕陽還沒有當空。車站的映照燈仍發出刺目的白熾,行人提著大包小包,如水流從車廂向外流淌,說是流淌,是因為行人匯聚成的水流很小。
恰巧和青向三人同一車廂的有一位金頭髮的男性,鷹鉤鼻,藍眼睛,並非我妻的黃頭髮,這是西方人種特有的外貌。除了他,還有不到他腰高的小女孩,從互動上看大概是一對父女。
「father,we arrived on Japanese land!」
「yeh honey,stay with me.」
霞柱和青向都沒露出好奇,連多餘的眼神都沒分,正一起比對地圖指出前往目的地的道路。
只有灶門候在一旁,和可愛的小女孩對上視線,小女孩活潑地沖他擺手,於是灶門回以溫暖的微笑。男性摘下帽子,向灶門禮貌的頷首,帶著小女孩向著出站口去了。
「認識那孩子嗎?」
青向捲起地圖,隨口一問。
雖然不太可能,他只是以防萬一。
灶門搖頭。
「那對父女是外國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外國來日本的人呢。前輩,我們現在要去哪?」
「先去最近的圓圈,炭治郎,和村人交涉就靠你了。」
發揮你日呼傳人天然滿級的親和力,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交給我吧!」
結果,三人受到了村莊超乎常理的抵制,灶門出馬也只是讓態度稍顯緩和。
「請回吧,這個時候……這個特殊時期,只有醫生來才有辦法,村子現在不能接待客人,也是在保護你們。」
打扮像是村長模樣的老者沉沉嘆息,滿是褶皺的眼皮下是壓不住的疲憊。
這幅異常的模樣恰恰是灶門和霞柱的不異常,他們更加斷定了這裡有鬼出沒的痕跡。只有青向遠遠站在外圍,一邊被院子裡護院的狗狂吠,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狗的聲音太大了,這麼遠都能變成幾重唱。
「請相信我們!我們是……」
灶門回頭詢問青向的同意,青向只是略一思索就點頭了,灶門立馬回過頭:「我們是鬼殺隊的隊員!是為了幫助大家而來的。」
「鬼殺隊……?」
村長身後的人群逐漸鬆動,掀起小小的喧譁。
不能存在於明面上,但賴於鬼殺隊連續幾個世代的辛勤努力,在偏遠村落一帶流傳有不小的名望——類似神婆和僧侶的存在,村里鬧鬼有人失蹤就一定會來。
「他……也是嗎?」有人謹慎又害怕地手指到現在還被狗狂吠的青向,「阿花阿黃從來不會對人這麼叫,除非……」後面不用說全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和村裡的異常相比,這個人也像異常。
「青向前輩……可能只是不討阿花和阿黃喜歡。」灶門絞盡腦汁,隨即向眾人發誓:「前輩也是鬼殺隊的一員,是我信任的前輩,是值得大家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