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想?」
杯骸刃的視線自摺扇的邊緣漏過去去看。
「因為,您很喜歡我的眼睛吧?畢竟是杯大人,我也只能忍痛割愛……」童磨又露出了笑臉,「您願意原諒我真是太好啦~畢竟挖眼睛也很痛嘛。」
那副天真無邪的笑臉,童磨最常用的假面。
如此笑著吃人,奪走人類的性命,訴說恐怖的話語,與他人虛與委蛇,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的假面。
要是真的面心如一,恐怕是世界上最惡劣的愉悅犯。
偏偏在他身上聞不到絲毫愉悅的味道。
高坐在蓮花台上,眼尾落淚地注視信徒時,那股子悲天憫人、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意。
……啊,童磨。
「別抱太大期待。」
杯骸刃失了興致,他百無聊賴地將摺扇往身旁一丟。
「至少現在,我沒有和鬼舞辻撕破臉的打算。」
瞥瞥那對摺扇,他還是若有若無地點撥半句:
「除非鬼舞辻自己作死。」
童磨不置可否,他只是溫順地向杯骸刃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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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體金黃的日本柴犬哈著嘴,興奮地撲上灶門,舌頭舔上後者的臉。
「阿花,不要玩啦,我還要和前輩一起調查。」
舌頭舔的臉頰發癢,灶門一邊笑一邊閃躲。但狗狗還在往前追。
「真的不能再玩啦。」
青向遠遠地和霞柱站在牆邊,由於青向,連帶霞柱也感受了一把『狗狗之敵』的待遇。
霞柱盯著朝自己呲牙的狗狗,眨了眨眼。
「你,和不死川合得來。」
「嗯?誰,我?」
霞柱點點頭。
「喔,他也不討狗狗喜歡,但是遺憾,與其說合得來,我們兩個的關係不過平平淡淡。」
就連蛇柱,幾天訓練下來,兩人關係都微妙地默契了一點。
青向對強勢而莽撞的人敬謝不敏。
見霞柱沒有話要說了,青向遠遠地喊灶門:
「炭治郎,走了!調查去!」
「我馬上就來!」
灶門和阿花告了個別,才急急忙忙跑過來和青向匯合。
和門口的排擠相比,調查的順利簡直是天上地下,只要一看見穿著『殺』字衣服的三個人,村人就會敞開家門,倒豆子一樣說個不停,常常說些只是杞人憂天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