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天空揮拳頭,將微妙氛圍強行扭轉至激勵人心。
「現在,出發!」
「出發。」
「出發!」
三人的拳側在半空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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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和誰更親近的公平』,灶門和時透坐一邊,青向獨占一邊。
灶門和時透的關係肉眼可見地好了許多。
坦率不少的時透似乎很喜歡灶門這類單純質樸的孩子,偶爾會露出笑意,不再像來時一般沉默寡言。灶門也在感嘆『時透大人變得好相處了!』。
青向則找了個兩人不注意的空檔,在車廂連接處打開了那隻信封。
入目字跡沉穩流利,賞心悅目,青向大致掃了一眼,直直向開頭看去。
不知為何,宮前家沒有尋常大家族囉嗦的敘事風格, 第一句就直入主題:
【您疑似我族流落在外的孩子。】
青向一口咳了出來。
他抬拳擋嘴,示意因動靜遙望過來的時透無事發生。
宮前家……你瘋了嗎。
他神情詭異地向下看,一直到看完整張信紙。
信封中還附帶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形消瘦,但哪怕是凹陷的臉頰和眼眶,也能看出其眉眼唇瓣與青向的相似。
「佑康哥,怎麼了嗎?」
灶門反身趴在背椅上詢問走回來的青向。
「佑康……」
時透則小聲念叨重複,最後右手握拳一敲左手心。
「我也要這麼叫。」
「只是在想,或許我們尋找青色彼岸花的路程會更方便一些。」
青向若有所思,將那隻信紙擺在桌面。
「我或許與宮前家有些關係。」
他當然知道根本沒關係,不過關鍵時刻,任何能成為青色彼岸花路上的助力都可以利用。
哪怕是後世,血緣檢測尚需幾天時間,但就是這幾天內這層身份能大大方便他找花。
灶門驚愕地盯著信紙看,看了半晌後抬頭:「佑康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要是知道我就不會被煉獄老師撿回鬼殺隊,和你們相遇了。」
青向嘆息。
真的是從記憶的茫茫人海隨便拉一張臉捏的,誰知道居然碰上了幾近於無的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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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的枝丫伸出圍牆,能輕易從遠處看到院中的巨大假山和樓宇檐角,潺潺的流水聲悄然傳盪。即便在一個世紀後的日本,這樣的宅院也足夠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