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檢測機構那得到的報告證明彌豆子和鬼舞辻處於相互獨立的關係。存在類別與珠世、杯骸刃類似,藉由鬼舞辻的誘因轉化,轉變為與後者類似卻不完全相同的物種。
總而言之,鬼舞辻死了就死了,波及不到彌豆子,杯骸刃轉變回人類同樣波及不到彌豆子。
難怪一直見不到灶門,正為彌豆子變回人類煞費苦心吧?
「……對了!」
青向不出聲,我妻卻瞟到了他的存在,一個樹懶轉身,趴到青向肩膀,哪怕被時透拉著臉扯也不下來,吐字不清地大喊:「青向大人!隱柱大人!宮前大人!您大人開開恩!拜託上弦一也好拜託宮前家也好,求求你再拿一份青色彼岸花好不好!求求你了,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時透很努力去扯,奈何我妻好像自帶超強粘性。
「佑康昨天才回絕了宮前家的來信,還不知道對方怎麼說,別給他添麻煩。」
一切風平浪靜,不知道宮前家從哪得到消息,特意來了封信詢問青向意向,對綱常和封建家族、最主要是對做未來同學祖先沒興趣的青向乾脆回絕了,現在口信還沒送到宮前家,不知宮前家是何反應。總之,雖然有用過即扔的嫌疑,青向不想和宮前扯上關係。
「但是、但是,上弦一,上弦……」
但是我妻說著說著自己先消聲了,突然消沉下來的小少年鬆手,順從牽扯力仰躺上草地,也不站起來,就那麼平躺。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躺上草地的少年陰沉的好像蘑菇,正對藍天的臉是一眼望見的茫然。
無論是誰都沒有令灶門禰豆子復原的辦法。鬼殺隊的古籍里沒有,炭治郎那神神秘秘的漂亮醫生姐姐也沒有,據說能令鬼變回人類的青色彼岸花被上弦一盡數吞下,一年一生的花朵尚未長出第二茬——他的確煞費苦心地找遍了能找的方法。
「我…」
眼圈下一片青黑,鞋底踩爛的黃髮少年用手腕蹭上眼角,卻不斷有淚水滑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和鼻涕一起流下臉,最後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對不起,彌豆子,我好沒用。我才是渣男,嘴上說著對你好,其實什麼都不能為你做……」
我妻本身就是個愛哭的人。受傷了哭,生病了哭,哪怕被女孩甩手怒斥也要沒用地抽鼻子落眼淚,只是這次的哭與以往不同,那雙眼睛盈滿了悲傷。
……真的假的。
青向對我妻哭沒什麼想法,令他微愕的是我妻這句里傳出的信息量。
追到手了?……在身為兄長的灶門眼皮子底下?
「喂,別哭了。」
青向半蹲在那顆黃色的腦袋邊,將手伸進衣襟。
「說好了,做牛做馬。」
出現在伸出的衣袖底下的,是本撕裂成兩半、現在被癟手針線瞎縫在一起因此歪歪斜斜的布包。
那裡面是差點就被撕碎的青色彼岸花碎片,小小的一點,沒什麼藥效,對杯骸刃來說約等於無,對實力尚不強勁的彌豆子來說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