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銳:「我不明白。」
方應看笑了:「那就一起吧。」
說完他招了招手,那些跟隨他而來的侍衛開始收拾臥雲樓,將裡面的屍體搬出,破碎的桌椅也都搬到了外面,然後打水沖洗地面。
陸小鳳和他的朋友老崔去了裡間的屋裡。
小侯爺很親熱地握住裴銳的手,帶他找了個地方坐下:「我早就想跟你聊一聊了,可是你每次見到我,都會毫不留情地動手,根本不給我機會。」
系統:【他好無恥啊,不過還怪可愛的。】
薛沉:【真羨慕你如此的天真爛漫。】
系統:【……有什麼不對?】
薛沉:【你信不信,離開臥雲樓以後,用不了幾天,他就會在我的飯菜里下毒?】
系統:【你說的我都信!】
薛沉:【……】
裴銳很安靜,眼睛微微向下看,瞳光散漫,對方應看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方應看並不氣餒,還是那副開朗的模樣:「你的武功是自學的嗎?內力深厚,氣勢也磅礴,之前那一架,你的招式還有不足的地方,這次卻已經渾然天成,如果不是有其他人相幫,我已經做了你的刀下亡魂。你是在打鬥中突然頓悟的?」
「不是。」裴銳有了一點反應。
「不是?」
「我一直都會。」
「那為什麼兩次比斗,你使用的招式相差甚遠?」
「沒到用的時候。」
方應看覺得自己被蔑視了,他手上青筋都起來了,卻還是要裝作寬容明主的模樣,不能在招攬了人過來的第一個時辰就翻臉。
裴銳:「小侯爺。」
方應看:「怎麼?」
裴銳:「你為什麼要讓那些中毒的人去殺人?」
方應看也很無奈:「那不是我做的,這種毒既然用在軍中,自然是越隱蔽越好。可是製毒的人剛把毒做出來,還不確定效果,便有人挑選了一個鎮子,將毒下在了水井裡,來測試效果。殺人的命令,也是他下達的。」
裴銳:「那個製毒的人?」
方應看含糊不清地混了過去:「這其實很難,想要給中了毒的人下令,必須得在他們中毒時的第一時間,以特定的聲音為媒介,才能準確的下令,如果錯過這個時機,這些毒就無用了。」
裴銳:「笛子?」
薛沉:【看來製毒的和下毒的不是同一人。】
系統:【啊?】
方應看:「對,是笛子。」
裴銳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