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大公子先前只是忍著,誰都沒有覺察到他身體不適,直到後來忍不下去了,才找管家要了些薄荷油,奴婢知道後,立刻給您寫了信,可是王爺似乎更急一些,給您的家書應該是比奴婢的信件更早送到了。」
「最好是這樣。」宮九頓了頓,「你過來。」
他每次叫小荷過去,無外乎兩件事,一是從小荷那裡打聽哥哥的日常,二是讓小荷用鞭子打自己。
小荷跟了他這麼多年,對他的癖好一清二楚,跟在宮九的身後,隨他去了隔壁的房間。
痛苦而愉悅的喘息在夜色中響起,聲線與薛沉的嗓音極其相似。
幾個馬甲都已經掉線,唯有小柳那邊處於半夢半醒中。
薛沉剛要休息一下腦子,又被迫登錄上了本體。
他猛然睜開眼:【統兒,我做噩夢了!】
隔壁的動靜更加清晰:「啊……繼續……用力打我……」
薛沉:【夢中夢!】
系統:【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真的,不是夢?】
裴銳那邊也被吵醒,意識上線了。
薛沉認清現實,崩潰地說:【他有病吧!現在是凌晨三點!他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時間回來,回來也就算了,還直接發情!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住在他隔壁!】
系統:【跟你爹說一聲,搬到遠一點的地方住吧。】
薛沉:【我不。】
系統:【……】嘴硬的死弟控。
薛沉用被子蒙住頭,隔絕了一部分聲音。
住得遠一些的裴銳則是直接起身,拿起衣服穿在身上。
系統:【你要去把他打暈嗎?】
薛沉:【總是在他興頭上把人打暈,很容易造成不舉,讓他更加變態,我是他哥哥,不能這麼惡毒。】
系統:【那你準備怎麼辦?】
薛沉:【我去神侯府看看有沒有蒙汗藥,回來以後,他這邊也該結束了。以後每天晚上給他灌一點,保證安穩入睡,一夜到天亮。】
系統:【……】
裴銳穿好衣服鞋子,拿上旁邊的刀,默不作聲地起身,從王府的小門出去。
途中他遇到了在前院巡邏的侍衛,面不改色,繼續向前走。
侍衛們面面相覷,低聲交流:「裴公子這是,夜遊症?」
裴銳頓了頓:「……我聽到了。」
因為目盲,他講話時不會刻意改變姿勢,很少用眼睛望向對方,此時也是一樣,回答身後的侍衛時,裴銳仍舊目視前方。
侍衛們不知道他是醒著的,聽到他回話後,竊竊私語的聲音停了下來,又有一個人低聲問:「三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兒?」
裴銳:「神侯府。」
侍衛們見他有問必答,大著膽子繼續問:「你和大公子之間真的有嫌隙嗎?」
本體掀開被子,露出半張臉:【這是什麼狗屁問題,我跟我自己能有什麼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