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與本體對視。
薛沉:【不會啊,都是我自己,為什麼會羞恥?】
系統:【……】
高估了你的臉皮厚度。
外面傳來模糊的講話聲,似乎是有人過來了。
系統急死了:【你就不能快一點嗎?】
薛沉:【你還想多快?又不是編手繩,我就這個速度。】
說完謝珩發現把裡面衣服上的帶子系在外面那層衣服上了,解開帶子,捋順了重新系。
系統:【你怎麼又開始脫了!】
薛沉:【好吵。】
說完他屏蔽了系統,繼續穿衣服。
敲門聲響起:「大哥,我進來了。」
他們兄弟之間相處的很隨意,沒有那麼多規矩。
十歲以前,宮九也是住在薛沉這邊的,直到年紀大了才搬去的隔壁。
他來薛沉這裡,就跟回自己屋一樣,直接推門進來了。
看到屋裡的兩個人,他呆了呆,眼睛裡透出迷茫,視線落在謝珩身上:「你這是在做什麼?」
謝珩把帶子系好,整理著衣領和袖口,淡淡地說:「診病。」
薛沉放下杯子,發出一點響聲。
宮九看向兄長。
哥哥應該是在榻上躺了一會兒,衣冠算不得多整齊,此時神色淡淡,坐在凳子上喝茶。
宮九覺得很不對勁。
如果是在診病,兩個人為何離得這麼遠?
謝珩又為什麼會衣衫不整地躺在大哥的榻上?
雖說他已經把身上的衣服穿好,可是外袍還堆疊在身後。
這真的是在診病?
薛沉和謝珩的表情看起來太過坦蕩,而且保持了足夠的距離,似乎也沒有什麼親密的互動,甚至與平時相比,顯得有些疏離。
宮九不好說什麼,只能將滿腔的疑惑放在心裡。
他關切地問:「診的怎麼樣了?我大哥的病如何?」
謝珩:「慢病,還需調養。日常多多留意,保持心胸開闊,情緒舒暢。可以多去外面走走,切忌大喜大悲。」
潛台詞:狗東西別惹我生氣。
宮九應下:「可要吃什麼藥?」
謝珩:「把他往常吃的藥方拿給我看看。萬物相生相剋,藥材亦是如此,若服用不當,溫補的能變得藥性猛烈,救命良藥也能變成害人的利器。」
宮九前不久剛用薔薇花催動了藥效發作,致使舒貴妃身故,對此深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