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看不到,白天黑夜都沒有區別,根據風聲做出判斷,慢慢來到了雲鶴煙這邊。
月色下少年的身形模糊,雲鶴煙主動向前走了幾步,裴銳那邊聽到聲音,才確定沒有認錯人。
兩個黑衣男人一前一後在夜色下行走。
雲鶴煙看著前面的裴銳:【不知道小綿的血是什麼味道。】
系統:【你正常點,我害怕。】
薛沉:【有什麼好害怕的,這不是很普通的好奇心?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嗎?】
系統:【……想。】
薛沉:【那不就得了。】
裴銳停下腳步,取出匕首,在食指上面割了一道傷口。
雲鶴煙過去,低頭握住裴銳的手,送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
系統期待地問:【怎麼樣?】
薛沉:【巧克力慕斯蛋糕,蛋糕體濕潤柔軟,就像非常綿密的泡沫,但是有濃郁的黑巧克力香氣,稍微有一點苦,甜度不高。我感覺吃多少都不會膩。】
系統:【……還是膩一點好。】
薛沉:【雲鶴煙的奶油小蛋糕也好吃,奶油很細膩。不過為什麼馬甲都是甜品?該不會其他幾個馬甲,也都是甜品吧?這不是逼著我出去吃正餐嗎?】
系統:【你現在就像一隻吸血鬼。】
薛沉:【不是我,是大綿。】
系統:【大綿就是你!】
軍中值守的士兵都認識裴銳,見到他領了個陌生的男人過來,簡單詢問幾句就放行了。
雲鶴煙在裴銳的帳篷里湊合睡了一個晚上。
天亮後,裴銳帶雲鶴煙去了太平王那裡。
太平王洗漱完,正在往身上穿甲衣,看到裴銳進來,笑著說:「這麼多次了,還沒有學會自己穿盔甲?」
裴銳搖頭:「分不清。」
有爹幫他穿,為什麼要花費精力自己學?而且太平王明明很喜歡,每天來找他爹幫忙,父子兩個的關係都親近了。
太平王:「你先坐一會兒,等我穿好就幫你穿。」
裴銳:「我帶了朋友。」
太平王聞言有些欣慰,這孩子終於會交朋友了。
銳兒少不更事,天真單純,不明白人心險惡。好不容易願意主動交友,要是有人為了攀附權勢,刻意逢迎才與銳兒交好,那就不好了。
太平王關心地問:「是在軍中交到的朋友?」
裴銳搖頭。
太平王穿好盔甲,坐到主座:「讓他進來吧。」
雲鶴煙沒有戴斗笠,衣服也是昨天那身。
他身材高大,比裴銳高出很多,根本沒有合適的衣服可以更換,只能穿著這身沾染了血污和灰塵的衣服來見太平王。